“但同时他也接受过基因改造，还记得吗，伙计们。”</p>
这一次爱德华终于撤回点子上了，实验室里，凡是还有些脑子的人，都能在接下来做出正确的联想和判定。</p>
“你的意思是，其实帝斯曼家族对奥幕的基因改造其实很早就开始了，早在……他未*成*年之前?”凯娜第一个提问。</p>
“可能还不止。”爱德华摇了摇手指，“也许更早也说不定。”</p>
“那简直就是违*法!”凯娜几乎是尖叫出声，这种失礼行为很少出现在她身上，想来她是确实大受震惊了。</p>
“别忘了，在北大区他们就是半部联邦宪法。”爱德华提醒了一句，凯娜立刻陷入深思。</p>
“没错，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在还是受*精*卵时，奥幕就接受过基因改造，而且他的超凡能力基因片段也极有可能是那时改造完成的。”</p>
“但是以往数据显示，个体年龄越小，与超凡能力相关的实验失败的可能性就越大……”凯娜还是难以接受，这种违背良心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她的道德底线，就算信奉冷静自制的她也难以忍受。</p>
“话是这么说，但是五大区公示的最低年龄测试一直停留在8岁不是吗？小于八岁，实验失败几率无限接近于100%，但是谁又能肯定这条数据曲线一定是朝着一个方向的呢？”</p>
“这种猜想很疯狂，爱德华。”</p>
“但我们不能因为它疯狂就忽视它，我们所学习的一起知识都在敦促我们成为善于发现的人，不要墨守成规，因为奇迹永远隐藏在不为人知之处，有时候则是藏在月亮的暗面里。”</p>
“你现在打比喻真是越来越有一套了。”凯娜虽然不乐意，但她不得不承认爱德华的话是正确的。</p>
“但是我并不喜欢朝友军开火，不是吗，凯娜。”爱德华语气放缓了些，但依旧坚持己见。</p>
“如果那条数据曲线是一条抛物线呢？”</p>
这是一个很好的设想，足以挑战一切故步自封的结论。</p>
“如果达到一定的岁数后那群孩子体内细胞的活性达到了一个平衡点了呢?再往前推，孩子的年龄越小，他对于超凡能力的接受力则越强，直到……”</p>
“直到受*精*卵时期，他们的基因接受能力很可能会出现另一种极端——接受率无限趋近100%。”凯娜倒吸一口冷气。</p>
“没错，而且我们的假设也有足够的设想空间，因为联邦为了管控五大区的人*伦争议制止了后续的超凡能力实验，8岁以下的孩子没机会再接受测试了。”</p>
“因为不敢违抗联邦禁令，所以几乎没人发现这个秘密，只有帝斯曼家族，那个一手遮天的北大区霸王借着紫幽灵制药集团的名义暗箱操作。”</p>
“没错，果然，凯娜，我们两人的配合一向很默契。”</p>
“所以，接下来你是不是就打算拿童年阴影导致人格缺陷这种理由来劝说我接受你的观点了，爱德华?”</p>
面对真正的聪明人，爱德华没功夫炫技，当然，他也很清楚这一点。</p>
“没错，先生，您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您从一出生就被一只无形大手操控着，是它给你带来了人生所有的磨难与悲苦，您是否会选择反抗?”</p>
维珈无言地看着爱德华，而这也正是后者想要的结果，“我知道您的回答，您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那么，同样的道路套用到另一位不幸的孩*子身上，一个智商超乎常人的孩*子，您认为他反抗的几率会有多大呢？”</p>
爱德华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维珈，但维珈显然没打算给与答复，他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去了，这种时候唯一会给与，且有资格给与爱德华回应的，就只剩下凯娜了。</p>
“从早期人格分析的角度来看，确实有出现叛逆人格的可能。”她不情不愿地开口。</p>
“叛逆还是最轻的症状不是吗？”爱德华满意地同凯娜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狠狠瞪了回去。</p>
“你认为帝斯曼家族会想不到这一点吗？”她又说，“他们完全可以采用脑机洗脑或是精神催眠。”</p>
“精神催眠的倒是有可能，但脑机洗脑的可能性为零，他们不会希望在奥幕的精神深处埋下猜疑的种子。”爱德华摇了摇头。</p>
“但仅凭精神催眠是无法获得一个既能一心一意誓死效忠，又能独立思考、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的完美傀儡的。它只会让试验品成为一个灵魂空空如也的牵线木偶。”</p>
“可奥幕他不就是你形容的那种不可能的存在吗?他既对帝斯曼家族鞠躬尽瘁，又能够游刃有余地制穿梭于各种危险与挑战之中，他简直就是……”</p>
“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傀儡，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对吧，凯娜。”爱德华预判了凯娜的回答，“可你别忘了，他也许从小就这么优秀。”</p>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志得意满的父亲在炫耀自己完美无缺的儿子。”</p>
“有何不可。”</p>
“真不害臊。”</p>
爱德华对凯娜的评价习以为常，只是无所谓地挑起眉梢，并不反驳或是追问。</p>
“而且我们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不是吗?到现在都没有第二个人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吗？苏菲小姐，您说呢？我记得您总是能为赫尔墨斯先生提出一些高见。”</p>
爱德华扫视一眼，维珈一言不发，好似神游天外，凯娜抿紧唇线，没有继续发言的欲望，整个研究所实验室里就除了那群鹌鹑似的研究员、监测员和维珈带来的工程师外，就只有维珈的秘书苏菲还算不卑不亢。</p>
而且爱德华从不说非常不切实际的大话，他看人的确很准，他肯定苏菲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而苏菲也确实这么做了。</p>
“奥幕……也许没得选，如您所说，先生，他是被帝斯曼家族精心打造出来的……完美人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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