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祝良宵顿了顿,连忙使了个眼色道:“没有没有,随口说说罢了。”
卫砺遂放心了些,鸳鸯和翡翠识趣的离开了,他看了看祝良宵正坐在梳妆台前,便主动用梳子给她梳起了头。
祝良宵的头发是很好看的,乌黑乌黑的,又油光水滑,卫砺平时也喜欢摸着她的头发,只是有时候她头发会束起来,他想摸一摸也只能摸到满头珠翠。
念及此,他忽然说:“不如就这样披散着,也好看。”
祝良宵掀了掀眼皮,丝毫不给卫大人面子,“那旁人就会以为我疯了。”
卫砺见她容颜娇美,又想到昨晚她手起刀落时的干脆,心中隐隐有些古怪的自豪,他这厢又陡然换了个话题:“方才鸳鸯说的大夫是怎么回事?”
祝良宵想了想,这生孩子的事好像也是得卫砺知道,边如实说了,卫砺听完之后,眼带笑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所以……你愿意吗?”
祝良宵心跳有些快,她开始一贯的装傻,“愿意什么?”
她磕磕巴巴道:“这种事不应该……顺其自然吗?”
卫砺看着她,沉声道:“也可以不用顺其自然。”
两人一对视,半晌后祝良宵气的抬手去打他,脸都气红了,“想什么呢,这青天白日的!”
卫砺一直看着她,又说:“昨晚……”
祝良宵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立马捂住耳朵喊道:“你快把昨晚的事忘掉!”
卫砺顿了顿,面带促狭:“我要同你说的是刺客一事。”
祝良宵:“……“卫砺你果然有病!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道貌岸然呢!
卫砺拉着她走到在榻边坐下,祝良宵觉得有点冷,索性脱了鞋袜钻进被子里,拥着被子坐起来,头发也没梳好,乱七八糟的。
卫砺没上榻,而是靠在床沿,仰着头想了想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才正式开了口,“传染病一事,确有其事,前天晚上我和白琰、李太医在诏狱内,一个流民在我们面前炸开了。”
祝良宵蹙眉,重复道:“炸开了?”
卫砺点点头,“就是字面意思。”
祝良宵后知后觉得紧张起来,“那……现在是确定没事了吧。”她之前是不知道这么严重,现在知道了,顿时害怕起来,想了想又要卫砺把衣服脱了,她来检查检查有没有伤口。
卫砺依自然是拒绝了的,还顺便将祝良宵按在自己肩上靠着,语气很温柔,“没事了,你别动。”
祝良宵抬手推他,卫砺就象征性地侧了侧头,很诚实地“我当时是害怕的。”
祝良宵从他怀里仰起头,头发乱糟糟的,眼巴巴地问“真的吗?那你有想我吗?”
昨天她去送饭,卫砺冷冰冰的。
卫砺笑了笑,轻声埋首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祝良宵脸色微红,抿着唇不说话了。
卫砺低头看她,语气很平静,“是你要我说的。”
祝良宵尚存一丝理智,叫卫砺不要说这些了,她想听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