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了黄世柏的怒骂声。</p>
他是属于骂人不带脏字还能骂上十分钟不带重复的，堪称语言大师。</p>
黎雪将人皮铺平，细细雕琢人皮表面的细节。</p>
咚咚咚。</p>
化妆室的门被敲响，林导推门进来。</p>
林导开门见山：“洛南，听说你答应帮警察去做尸体卧底了？”</p>
“话虽这么说，但这个词怎么听都好别扭啊……”</p>
林导抓住洛南的肩膀晃了晃：“别管叫什么了，你真的要亲身闯入敌人老巢吗？”</p>
“林导，我知道你担心我，身为剧组里唯二的男主角，离了我这部戏难以为继，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事的……”</p>
洛南拍着胸脯，跟林导打着包票。</p>
但后者显然没听进去。</p>
他从挎包里取出了一只微型摄像头，仅有一颗圆形镜头和一条数据线相连，体积小到忽略不计。</p>
“你去敌人老巢的话，记得帮我们拍点素材回来，时长不够了。”</p>
洛南：“……”</p>
导演你没有心！</p>
导演放下微型摄像头，大力地拍了拍洛南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p>
“交给你了！”</p>
随后，他满意地走出了化妆室。</p>
无奈之下，洛南只好从黎雪手里接过化妆完的人皮面具，戴上之后将微型摄像头藏在了面具下方，小小的镜头从眼角旁露出来，看着特别像是一块黑痣。</p>
保证没人发现得了。</p>
准备完毕后，洛南离开了剧组。</p>
洛南前脚刚走，后脚化妆室的门就被人砰的一声推开。</p>
黎雪看向门口：“你又忘了什么……”</p>
门口的不是洛南，而是气势汹汹的黄世柏。</p>
“人呢？”</p>
“走了。”</p>
“走？走去哪？”</p>
“被警察接走了，听说是要独闯敌人老巢？”</p>
黄世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黎雪：“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就同意放他去了？”</p>
黎雪耸肩：“他是老板，我哪有资格同不同意的？”</p>
“可你还是他的朋友！”</p>
黎雪哦了一声：“站在朋友关系的角度上，但我就更不可能阻止他了。”</p>
黄世柏眉头拧在了一起：“为什么？”</p>
“因为这是他自己决定要去的，作为朋友，我无条件支持他。”</p>
“你这也能叫朋友？你只会害了他！”</p>
黎雪收拾化妆箱，淡然地回应：“安啦黄经纪，你总是站在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来看待问题，所以才会那么着急，不如换层关系看看？”</p>
“换层关系……”</p>
黄世柏哑口无言。</p>
试问起来，他和洛南除了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还有什么关系？</p>
他们算得上朋友吗？</p>
洛南是如何看待自己的？</p>
仅仅是一个有钱的富二代？一个啰里啰嗦的经纪人？</p>
回想起过去种种，他似乎不那么确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