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男人都会经历一些难以接受的过程。这个年代，能从一至终几乎不太可能。”</p>
齐老大放下二郎腿，认真地对我说道：“明说了吧，我和佛爷都只有一个女儿。现在问你的意思，自己选择，一个做老婆，一个做妹妹，我们才能放心的把地盘交给你。”</p>
“什么？交给我？”</p>
我像听天书一样站了起来：“您二位不是在开玩笑吧？交给我，其他人会服气吗？”</p>
“怎么会不服气？”</p>
齐老大会心地笑了笑：“这一仗，虽然咱们牺牲不少，但你能合理运用手里的牌规划出最好的计划并且实施起来，这一点，大家可都是对你服服帖帖的。”</p>
“虎哥他们……”</p>
“早沟通好了，就连一开始最看不起你的张志强对你也是心服口服。”</p>
“没错。”佛爷赶紧附和道：“我和老齐商量好了，交给你之后，咱就抽空四处走走，好好安度余生，小志，别磨磨唧唧的，跟你说实话，那俩丫头也在等你的选择。”</p>
“我……”</p>
我捏紧拳头，脑海里司徒如诗的身影始终在徘徊。</p>
可就像佛爷说的，我们之间根本没可能，能做到和洪门齐肩，无异于痴人说梦。</p>
洪门的大小姐，那只能是往高处走，她未来的夫君，最次也得是元帅家的儿子。</p>
我是什么？</p>
一个不入流的混混而已，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说，那是一根拇指就能捏死的小人物而已。</p>
司徒如诗，对不起，我只能和你告别了。</p>
深呼吸一口气，我终于开口：“我喜欢齐小雅！”</p>
“好！”</p>
齐老大一拍桌子，高兴地说道：“老田，这一次可不让着你了。小子，明天我就去给你和小雅看日子，尽快把婚事办了！”</p>
“不行！”</p>
我立刻拒绝道：“弟兄们刚刚才走，这时候办婚事，恐怕不合适。”</p>
“你看我老糊涂了。”齐老大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嘲道：“那先忙你的，忙完了再说。”</p>
“明白。”</p>
我点点头，来到佛爷面前：“放心，我一定给您个满意的交待。”</p>
接下来，就有的忙了。</p>
回到出租屋，我把大伙召集起来宣布了四件事。</p>
第一：黑竹帮和全佛堂以及跟随神王留下的人全部统一，举办新帮成立和册封仪式。</p>
第二：为死去的兄弟举办祭奠仪式。</p>
第三：蛮牛认干爹仪式。</p>
第四：我和田静结拜为兄妹仪式。</p>
会议结束后，我把阿火和伍宗留了下来，商讨着细节。</p>
直到凌晨三点，才各自去休息。</p>
短短半年时间，我来到了一开始想都不敢想的位置。</p>
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点兴奋感，反而是情绪低落。</p>
或许因为司徒如诗，又或许因为那些死去的兄弟。</p>
1993年11月8日。</p>
四和城南郊仓库。</p>
这里已被齐老大收购，用来做为以后训练的地方。</p>
所有人整整齐齐排成数列，总共不下3000人。</p>
案台上的香炉，三只香高高立于当中，后面是死去弟兄的遗照。</p>
我站在最中间，虎哥和阿超分列左右两旁，其他人紧随其后。</p>
每个人胳膊上，都戴着黑色布条，手里端着酒。</p>
伍宗走上前去，先是点燃三只细香拜了拜，然后转过身面对我们高声喊道：“江湖没有离别，只有兄弟们暂时的分开，或几年，或几十年。他们只是先去开疆扩土了对不对？”</p>
“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