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牙子倒是没骗咱，这五十两银子花的值。”</p>
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李凤鸾能感觉到身下木筏被水波推动，晃悠了两下。随即木筏被人推动，撞在了石壁上。</p>
面上白布被人掀开，她紧闭着眼，屏住了呼吸。</p>
“大……大哥……”</p>
说话的男人离她很近，身上有些许的酸臭味。</p>
身旁有细微的风动，应该是男人口中的“大哥”过来了。</p>
安静了片刻，另一人才开口道：“这羊崽儿，那牙子才收了我十两银子，不对劲。”</p>
“大哥，这比刚刚那羊崽儿值钱多了，这崽儿跟那个……跟那个……羊奶一样…，你看她这个……”</p>
感觉脸庞被冰凉的东西戳了一下，李凤鸾眉头颤了颤，口鼻溢出一丝气息。</p>
脸庞有急促掠过的风，男人的声音很大，“别乱碰，先看看有没有羊耳朵。”</p>
手上的白布被人掀开，身子一空，她被人抱了起来，放在一个冰凉的平台上。</p>
袖口被挽起，小臂突然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泛起了一层红光。</p>
“真可惜，没耳朵的脏崽子。”</p>
“长得这么好看，也能值不少钱了。”</p>
听着声音，二人不在她身边，好似在搬什么重物。</p>
她刚想睁开眼，就感觉仿佛被人注视着，浑身冰凉，甚至不自觉的微微战栗。</p>
“大哥，反正她是脏崽子，给我玩玩呗。”</p>
沉闷的巴掌声响起，“你小子别又搞出人命来，这羊崽子值钱呢。”</p>
堆在小臂的袖子被人揪起，那人许久未动。</p>
她的大半条胳膊暴露出来，他们应该是发现她上臂的守宫砂了。</p>
果不其然，男人甩下袖子，啐了一口，“他大爷的！我就说那小牙子说什么急出，只要十两银子。”</p>
男人踹翻了脚边的草篓，“这羊崽子是皇宫出来的，说不定因为她，咱俩得死在这。”</p>
蹲在地上的男人抱怨道，“啊，这可怎么办啊？要不咱们给她送回去吧。”</p>
“不行，送回去更得死。”</p>
“大哥，她是皇宫里的，会不会更值钱？要不咱们坐地起价，大赚一笔，金盆洗手得了。”</p>
“不能让人发现她的身份，去，你用白泥给她羊耳朵糊上，下边再点个羊耳朵。”</p>
“这行吗？”</p>
“反正她有羊耳朵，不能有事。咱俩干完这票，停一阵子，风声过了再说。”</p>
二人像是达成了共识，不再说话各自动了起来。</p>
有人在她的胳膊上涂抹了凉凉的东西，应该是在为她伪造新的守宫砂。</p>
“先晾着，咱俩先送这个羊崽儿，明天再来送那个。光子，再给她捂点烟，别让她醒了。”</p>
“哎，好！”</p>
他们应是要再加点迷药，李凤鸾深吸一口气憋住。下一刻，湿润的厚布覆在口鼻处，她屏气都能嗅到难闻的刺鼻味道。</p>
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男人似是没什么耐心，只放了几息就拿走了厚布。</p>
她慢慢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稳又缓慢的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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