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育七个孩子可不是小数目。</p>
尽管三线厂待遇不错，养孩子基本不用花钱，但谁会嫌钱多呢？</p>
“卖啊，这可是真正的虎鞭酒，用新鲜虎鞭酿制，三十块钱卖给你，不算贵吧？”</p>
提到钱，原本淳朴的胖厨子瞬间变得像个小商人，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小胖手不停地搓动。</p>
李小东摆摆手：“等一下，你说的是新鲜的，不会是你自己上山打来的吧？”</p>
如今这个时代，猎杀老虎是否违法？</p>
他上下打量胖厨子，大肚子把黑棉袄的纽扣都撑开了，露出一片雪白的肥肉。</p>
这模样显然不是能扛枪上山打老虎的人。</p>
“哎呀，实不相瞒，半年前，刘副队长带人试炮时，不小心炸到了。”胖厨子为了促成交易，也不再隐瞒。</p>
李小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天哪，又是试炮。</p>
“你把酒卖给我，你生儿子的大计怎么办？”</p>
胖厨子扭头又从灶台下搬出一坛酒。</p>
李小东吹去上面的灰尘，打开盖子，里面赫然又是一块虎鞭。</p>
这团比刚才那块明显大一些。</p>
“这是？”</p>
“哎呀，实不相瞒，半年前，王副队长带队试炮时，不小心炸到了。”</p>
李小东：“……”</p>
最后，考虑到胖厨子的虎鞭来路简单，那坛新开封的虎鞭酒以二十五块钱的高价成交。</p>
《最初的进化》</p>
胖厨子拿着钱，满怀期待地回去交公款了。</p>
李小东望着桌上的虎鞭酒，心中有些动摇。</p>
要不要验证效果？</p>
随即，他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p>
想什么呢！</p>
万一真有效果，也没人可供试验啊！</p>
好吧，先放空间仓库里吧。</p>
酒坛进了空间仓库，李小东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出门。</p>
门外，牛萌正坐在台阶上仰望星空。</p>
“师父，那恶心的东西，你真的会买吗？”她在门外听不清，声音略显遥远。</p>
“你还不了解我吗？为人正直，况且以师父这健壮的体魄，还需要那些旁门左道吗？”</p>
李小东慢慢抬起脚步，步入寒冷的空气中。</p>
他脸上的正义凛然……</p>
双臂交叉在背后……</p>
棉衣随风摆动的身姿……</p>
无一不在宣告，他李小东，已彻底告别低俗的乐趣！</p>
身后，牛萌清脆的声音响起：“师父，你走错路了，招待所在那边。”</p>
“呃……”</p>
------</p>
在9621厂的生活区，招待所坐落在一条小山沟的另一边，远离大院。</p>
十几栋宿舍楼依山而建，红砖砌成的房屋最高也只有五层。</p>
下方有泥土夯成的土坯墙，显然是为了防潮。</p>
虽然招待所简朴，但还算整洁。</p>
两人一间房，服务员送来一只铁皮暖壶和一个搪瓷洗脸盆，帮忙点燃炭火。</p>
瞬间，屋内暖意融融。</p>
“同志，夜里千万记得别关上门。”</p>
“为什么呢？"</p>
“万一你中毒了，我们也好及时救援。”</p>
“……”</p>
李小东凝视着忽明忽暗的炭火，陷入沉思，随后转身打开窗户。</p>
寒风从缝隙中钻入，带来阵阵凉意。</p>
冷就冷些吧，至少安全！</p>
忙碌一天，李小东早已困倦，眼皮沉重。</p>
他重重地躺在床上，身体形成一个“乏”字。</p>
一夜无梦。</p>
清晨，高音喇叭的嘈杂声唤醒他：“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祖国大地，肩负祖国希望……前进，前进……”</p>
冬日的早晨，被窝的温暖与人体的温度交融，营造出一种不愿离开的舒适感。</p>
还想再躺一会儿，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p>
“师父，师父，我们该出发了，去赚钱啊！”</p>
没错，徒弟说得对，赚钱才是关键。</p>
李小东打着哈欠起身，洗漱完毕后，与牛萌走向停车场。</p>
兵工厂的清晨并不宁静，天空中弥漫着厚重的烟尘，四处回荡着钢架锤击的轰鸣。</p>
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里弹壳遍地都是。</p>
才走了几步，李小东就踩到了一枚弹壳。</p>
弹壳飞得很远，在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p>
启动卡车后，李小东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重炮的怒吼。</p>
炮声连续不断，一次比一次猛烈，远远望去，山中升腾起一道道浓密的黑烟。</p>
这可能是某个排长在试炮，希望能击毙几头野猪。</p>
...</p>
发动卡车，转动方向盘，经过哨兵再次检查后，卡车离开了兵工厂。</p>
牛萌将全国公路地图铺在驾驶台上，仿佛变成了个人工智能导航：“师傅，您看，左边的小路请左转，转完后右转，接着再左转，我们就能到达张家市了。”</p>
吉尔在空载时可以达到每小时65公里的速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