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趴在地上，额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渗出，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夫人，老奴说。”</p>
“说。”</p>
“去年冬日，老奴的儿子看上了世子妃的婢女麦冬姑娘。”</p>
“这事，不知如何被夫人身旁的庞嬷嬷知道。”</p>
“庞嬷嬷特地找到老奴，说了世子妃的八字，说她不仅克夫，还克自己的身边人，连世子妃的祖母都是被克死的。”</p>
说到这里，赵嬷嬷吃力的抬头看向了庞嬷嬷。</p>
庞嬷嬷颤抖着往李氏身后钻了钻，指着趴在地上的赵嬷嬷说：“你，你，血口喷人。”</p>
一直立在院中的赵嬷嬷儿子，看到母亲这般，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p>
“母亲所说句句属实，庞嬷嬷找我母亲时，是在夜里，那日我帮侯爷赶马车回来晚了些，在院子的角落也听到了。”</p>
秦氏看向李氏这个方向，问道：“庞嬷嬷，可否是真的。”</p>
庞嬷嬷连忙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是不敢的，那可是世子妃。”</p>
秦氏嗤笑了一声，没有应答。</p>
“吴嬷嬷。”</p>
“老奴，在。”跪在秦氏最前面的吴嬷嬷，此时已经吓的瑟瑟发抖。</p>
“听说，世子妃与韩公子有染之事，是从你这里传出去的？”</p>
吴嬷嬷哆哆嗦嗦的不知说什么好。</p>
“周嬷嬷，去将韩公子请来。”</p>
“是。”</p>
不多时，韩牧从院中走来。</p>
他同秦氏行礼：“老夫人。”</p>
秦氏无奈的笑笑：“今日，让韩公子见笑了。”</p>
韩牧温声说道：“无碍的。”</p>
“世子生辰那日，你在九霄阁曾听到两婆子说你与藜儿的是非，可有此事？”</p>
韩牧顿了一下，而后重重点头，回答：“确有此事。”</p>
“劳烦韩公子上前来看看，可否是这婆子？”</p>
韩牧遵循秦氏的话语，走到最前面。</p>
秦氏沉声说道：“抬起头来。”</p>
吴嬷嬷心怀鬼胎，战战兢兢的抬起头。</p>
“是此人，但还有另一婆子。”</p>
“可在这里？”</p>
韩牧向堂下扫视一圈，看到了最后一排跪着的一人，伸手指到：“还有她，她脖子上有胎记。”</p>
“郑嬷嬷！”</p>
“老，奴，在……”</p>
韩牧见状继续说道：“当时，此二人的口中，还提到了一个‘庞嬷嬷’。”</p>
秦氏眼神狠厉的扫向了跪在地上的庞嬷嬷。</p>
“老奴，老奴……是被冤枉的。”声音愈来愈小。</p>
“吴嬷嬷，郑嬷嬷，可否属实？”</p>
吴嬷嬷行至秦氏的脚边，拼命磕头：“都怪老奴，听信那些。”</p>
“仔细说来。”</p>
“那日，老奴本欲将新采买的瓜果送到露华轩去。可刚到镜湖边上，便撞见了庞嬷嬷。”</p>
“她给老奴使了个眼色，示意老奴现在别去。”</p>
“老奴当时未明白何意，庞嬷嬷说世子妃与那韩公子在院中亲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