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看向二人，冷笑道：</p>
“谁不去谁就是孙子加孬种。”</p>
言毕，他便跟随带头的警察离开了现场。此时，秦淮茹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起来，想搀扶起易中海。可老家伙在地上蹒跚几步，似乎并无大碍。留下的警察询问了阎埠贵等人几个问题后离开了。</p>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对这几人的处理结果。</p>
众人都以为这次秦天要吃大亏，却没想到最终的结果让所有人跌破眼镜。</p>
接近傍晚时分，秦天率先回到家中，随后是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p>
何雨柱让娄晓娥给秦天送去晚饭，顺便询问他在派出所的遭遇。秦天没有隐瞒，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她。</p>
易中海和秦淮茹坚称秦天动手打人，但秦天坚持自己只是正当防卫，踢了秦淮茹一脚。</p>
而且当时秦淮茹手持粗壮的棍棒，他只是采取了拳脚自卫。</p>
尽管秦淮茹是个女人，但她手握利器，显而易见谁更强势。至于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p>
验伤结果显示，易中海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秦淮茹仅为轻微伤。</p>
更加令两人不解的是，明明占尽便宜的秦天，竟也主动要求进行伤情鉴定。</p>
果不其然，在他的小腿上真查出了淤青痕迹，还一口咬定是秦淮茹用棍棒所伤。</p>
最终，派出所只处理了秦天与秦淮茹斗殴的纠纷，判决由秦淮茹承担秦天的医疗费用。而相比之下，秦淮茹的伤势虽也经过查验，却明显轻了许多，仅以腰酸膝痛为由在所里简单处理了一下。</p>
易中海和秦淮茹对此结果颇感不服，然而派出所的决定无法动摇，他们也只能无奈接受。有人权衡再三，打算私下解决此事，拿出钱来赔偿，但秦天坚决不同意，坚持走正规司法程序。</p>
因此，秦淮茹被判拘留看守所一天。不仅如此，她还因涉嫌携带某种违禁物品接受了长时间盘问。好在秦淮茹坚称自己对兜内之物毫不知情，最后警察考虑到她还需抚养三个孩子及赡养婆婆，便没有深究，放她回去了。不过，即便免除了拘留，她仍需赔付二十元罚款。</p>
归途中，秦淮茹腿脚发软，只能依靠易中海搀扶着回到四合院。秦天同样被问及违禁物品之事，但由于事发已过去一天多，秦淮茹无法提供确证证明该物品来自秦天，此事只好作罢。</p>
于是乎，两人各自受挫，麋雁断与阳匝海虎贩也因此事而受到牵连。回到家中，何雨水为此念叨了一整晚。至于何雨柱，则依旧沉浸在秦京茹被许大茂夺走的痛苦之中。</p>
次日清晨，轧钢厂复工，但秦天并未去上班。韩江与李副厂长再次登门探望，这次却是带着怒气而来。原本约定好过完元宵节，轧钢厂开工后，秦天会准时到岗。</p>
可谁知，等了一整天也不见人影。更令人头痛的是，原计划让秦天在职工大会上分享自己的进步经验，他这一缺席，打乱了所有安排。</p>
两人走进秦家大门，看到秦天左腿打着石膏，夹板之间缠绕着一圈圈醒目的白色绷带，不禁愕然。“这是怎么回事？”韩江问道。</p>
秦天回应：“遭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的突袭，不小心受伤了。”</p>
“……他们俩袭击你？”韩江满脸怀疑，毕竟他知道秦天曾是个经历过不少战斗考验的人，一个老头、一个寡妇能对付得了他？</p>
“秦天，你怎么回事？说好了上班，怎么旷工了？”秦天没多解释，直接出示了伤情鉴定书。</p>
上面明确写着医生建议先静养半月，视恢复情况再考虑是否进行剧烈活动。韩江和李副厂长面面相觑，只得假意安慰一番，悻悻离开前往工厂。韩江回到轧钢厂后，立刻被秦淮茹叫到了办公室。</p>
“你整理一下东西，生产线的工作以后不用你做了，负责后勤杂务吧。”秦淮茹愣住了，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意思？”</p>
韩江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道：“很简单，从现在起，一车间的生产不再需要你的参与了。”秦淮茹一听瞪大了眼睛：“凭什么呀？”</p>
“凭什么？”韩江将茶缸重重蹾在办公桌上，瞪眼质问道：“你把秦天主任给打伤了？”</p>
“胡扯，明明是你先动手伤人，现在却倒打一耙？我绝不接受！”</p>
“甭管你接不接受，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们厂的声誉，不适合再留在一车间。”秦淮茹强辩道：</p>
“我只是个普通员工，怎会与轧钢厂的形象扯上关系？”韩江冷笑着回应：</p>
“没关系？你将何主任打伤，导致他无法参加厂里的大会，致使大会重要环节出现问题，这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p>
韩江接着说：</p>
“别怪我不念旧情，这件事若不是李副厂长为你求情，你现在恐怕早被开除了。”</p>
秦淮茹闻之皱眉思索，过年时那李副厂长也曾像徐炳生般试图亲近自己。难道说，他对自己还未死心？</p>
秦淮茹心中暗喜，看来得对李副厂长多加留意了。</p>
“行，去做杂工就做杂工，这操作工的工作我还真不在乎了。”</p>
秦淮茹向李副厂长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随后潇洒地脱下套袖，往桌上一扔，转身离开。</p>
她明白，这是韩江在巴结秦天。</p>
既然如此，无论她如何恳求，结果都已无法改变。韩江目送秦淮茹远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p>
秦淮茹这个女人，他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了，如今终于可以借力打压。此刻有人递刀，哪还用多想，直接行动便是！</p>
只要这女人离开了第一车间，车间内的流言蜚语定能消减大半。傍晚时分，秦淮茹回到四合院，在秦天家门前驻足片刻，终究没敢贸然打扰，脸色阴沉地走向后院。经过一下午的调查了解，她明白了现状——如今轧钢厂三条生产线都是秦天引进的。但是，这三条生产线所需的外汇还没有支付给白俄方。</p>
也就是说，这三条生产线的所有权仍在白俄人手中。</p>
秦天之前通过贝拉小姐警告过厂里，如果他离开轧钢厂，那么三条生产线就会赠送给第一轧钢厂。</p>
红星轧钢厂又称第三轧钢厂，与第一轧钢厂是死对头。杨厂长和书记已对老韩下了严令，必须让秦天回归。在这种事上，自然会有偏袒。</p>
不论怎样不满，不论受的那点淤青多么微不足道，将其视为重伤也太过牵强。</p>
实话讲，没将她彻底开除出厂，已经是格外宽容了。</p>
当她来到中院时，刘海中刚好回来。</p>
秦淮茹直勾勾地看着他，满眼愁绪。</p>
刘海中心头一紧：“又出什么事了？”</p>
秦淮茹无奈叹气：“我算是完了。”刘海中不解：“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p>
秦淮茹冷冷一笑，答道：</p>
“我在轧钢厂的操作工职位没了，明天开始要去做杂工了。”“杂工？”</p>
刘海中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p>
他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以后家里经济状况只会更加拮据。操作工的工资可是比杂工高出整整一倍。</p>
秦淮茹的收入大幅缩水，今后岂不是更要紧缠着自己不放?而秦淮茹并不知晓刘海中心中的这一思量。她一指何家那栋宅子，愤慨道：</p>
“那个秦天，不过就是腿上一块乌青，竟敢在韩江面前夸大其词，说骨头都断了，还因此让我顶了他的班次，短期丙班可不好受。”</p>
秦淮茹咬牙切齿，脸色阴沉如水。</p>
原本她还在盘算着从贾张氏那里弄些钱来改善一下伙食，现在倒好，一切成空。</p>
不仅要赔偿秦天手镯的损失，还要赔付医药费。往后别说时常能吃到鸡鸭鱼肉，能够填饱肚子就算万幸。</p>
“早就告诉你们别去招惹他，你们偏是不听。”秦淮茹抱怨起来。</p>
“哎呀，秦淮茹，你这话我可不赞同。”刘海中叫屈回应：“我这还不是看不惯，想帮你出口气嘛，谁知道那小子如此狡猾。”</p>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易中海从东厢房走出，手中提着一个小篮，里面装着六七枚鸡蛋。“发生了什么事？”</p>
秦淮茹将食堂的事情娓娓道来，易中海并未多言。他将手中的鸡蛋递向秦寡妇：“这是大娘让我带给你的，孩子正长身体呢，不能总吃粗粮。”</p>
“大娘？”秦淮茹接过鸡蛋，面色稍有缓和。回想起那天事情结束后，大娘在床上心疼得直掉泪。</p>
后院的老太太送来了一篮子鸡蛋，显然她是舍不得吃，全都给了秦淮茹。然而此刻秦淮茹关心的并非鸡蛋，而是如何讨回公道。</p>
“大爷，事情就这样算了不成？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大娘还为此晕厥过去。”</p>
这自然是指半个月前那件事，自己遭受痛打，易中海更是为了此事伤了一条腿，狼狈不堪地躺在前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