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真的有心，以后就好好对朝朝。我一死，她就是姜禾留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即便你认为我们都有错，但孩子起码是无辜的。”</p>
顾景渊郑重地承诺，“朝朝是我的女儿，我当然会对她好。”</p>
外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以前你跟姜禾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p>
顾景渊目光闪烁了一下，可能是想要说点姜禾的坏话，但碍于外婆的身体，到底是没说出口。</p>
他带来的补品，外婆全都不要，让我帮忙拿出去，顺便送一送顾景渊。</p>
我提着人参礼盒跟顾景渊下楼，一路上他都格外沉默。</p>
到了停车场，他才开口说道：“你应该劝你外婆去医院，让她出院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只会让她的病情加重。”</p>
我将礼盒塞到了他的车里，仰头看着他。</p>
从我的角度，看到的永远都是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对着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肆意指点。</p>
“难道不出院，她就能活到老死吗？”</p>
我问顾景渊。</p>
顾景渊眉峰蹙起，不悦道：“至少可以延长她的寿命，我已经在联系医生了……”</p>
“之前为什么不联系呢？”</p>
之前我跪着求他们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帮帮我？</p>
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才说他可以帮忙。</p>
我失望地看着顾景渊，“爸爸，你对我们永远都是这样的。需要你的时候，你把我们推开。等我们不需要了，你又来了。</p>
“可是我和妈妈都没办法在原地等着你回头，我们是要生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