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管铬占卜吐血,这可吓了张鲁和鬼将军一跳,这前面都是好好的,也说了许多关于张鲁以后的运势,怎么要找妖道左慈了,他自己却是算不出,而且动用了龟壳占卜,到是把他自己给干到吐血晕过去了!
把管铬安顿好后,鬼将军回到张鲁的身边,看着张鲁说道:“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占卜占的多了,恐怕引来了反噬。”
张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反噬?真的有因为占卜而遭遇反噬的吗?为何当初他占卜到北斗星君和南斗星君却没事?现在却是遭遇反噬?这难道不很奇怪吗?这其中到底包含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
鬼将军皱着眉头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说不上来。之前没遭到反噬,或许是级别不够。那左慈不是号称荡魔祖师的弟子吗?会不会是那祖师的地位要在两位星君之上,所以才会遭到反噬呢?”
张鲁看着鬼将军说道:“将军,那你相信吗?你认为真的会有反噬吗?如果真的有,那我们创建的五斗米教,为什么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呢?还有我们在研制的鬼卒兵,耗费的钱财,药物不说,单单是那些普通的鬼卒个体,数以万计的,要是真的有反噬一说,为什么我们都还是好好的呢?”
听到张鲁的问话,那鬼将军的身体微微一抖,似乎是被说中了心中的痛处般。拳头微微握起,脑袋低低的,呼吸都急促了一些。心里想着:你以为真的没有反噬一说?那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带着面具,身穿黑袍吗?还不是因为研制鬼卒兵出了差错,导致现在的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管铬说他长得丑,不适合做官。要是你看到我的真实样貌,恐怕你会第一时间就把我杀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为了你呀!还有他的府上丫鬟婢女,家丁等换了一批又一批,除了被送去作为试验品,就是为了满足他心里的变态阴影。那些漂亮的丫鬟,都被他折磨致死了。凡是看到他真实面貌的丫鬟,只要是露出一丝害怕,不愿意与他媾和的,都被他残忍的杀死了。那些家丁也好不到哪里去,长得丑的直接被送去参与实验,长得俊俏的就会被他折磨一通,或消去手脚乞怜,或割去口舌哀嚎,或阉了二弟惨叫,或像恶狗般扑咬那些死去的少女。林林种种,这个鬼将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甚至比畜牲还要可怕。这个狰狞的面具下,是比这面具还要恐怖和黑暗的心,是更为丑陋的面容,是罪该万死的变态心理。有时候,不要说其他人害怕,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尤其是对那些少女施展极刑之后,快感退去,那股厌恶与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张鲁看着鬼将军没有接话,低着脑袋像是在做思考,也没有打扰。心里还很很是赞扬,鬼将军处处为自己着想,真的是最忠诚的一个。他又岂会知道,本来最后他的结局只是让出汉中王而已,可是现在有了鬼将军这丧尽天良的帮衬,他最后的下场该是多么的悲惨。刘武拿下汉中后,怎么可能允许这种毒瘤存活于世?凡事参与鬼卒兵研制的人,都没杀了。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我们先不讲,继续来说说张鲁追踪左慈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鬼将军才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张鲁,声音沙哑的说道:“是呀!那有什么反噬一说,我看这中间可能出了什么变故。那妖道左慈不就使了一招幻术,就躲过了我们的追击吗?现在他本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呢!真的要有个结论,还得等管公明醒来问问才知道。”
张鲁看着眼前的鬼将军,感觉这一瞬间他变了许多,变得连他都感觉到陌生了!还有他身上的冰寒气息,连他都感觉到不舒服。于是关切的问道:“将军,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让我都感觉不认识你了?”
那鬼将军心中一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刚才听到鬼主的问话,心里有些感慨罢了!你说我们研制出鬼卒兵,到底是对?还是错?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
张鲁一听,大叫道:“什么?你想收手?当初就是你把鬼卒兵研制出来的,这些年来一直从未停下过,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眼下就要与刘武军开战了,你却告诉我要停下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说完,一把拉住鬼将军的双肩,犹如一只择人而噬的饿鬼一般看向鬼将军,那一瞬间通红的眼睛,因为暴怒而飞扬的头发,把鬼将军都给镇住了,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就这样过去了好久,两人都是一个姿势在那里僵持。最后张鲁给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自己抓乱的衣袍,轻声的说道:“对不起,将军,刚才是我失态了!可是,现在的我们就像是秋后的蚂蚱一般,同属于一条绳子上的蝼蚁,面对刘武那尊大神,我们只能反抗。反抗或许有一线生机,要是现在放弃了,那我们就什么都完了。这么久的心血毁在我们自己的手中,你甘心吗?”
鬼将军深吸一口气,对张鲁抱拳道:“鬼主,我知道了!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停留,向前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一旦退缩,那我们就真的全完了。我会盯紧他们改良的,现在每天的鬼卒兵都在增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支所向披靡的鬼卒兵诞生。就是那大将军刘武手下的精锐,我们也能够与他们正面碰上一碰!”
张鲁笑道:“好,好,好,这才不愧于当初能够直面我眼睛的将军。大胆尝试,从不畏惧,这才是你应该有的状态。放心,要钱,要药,要人,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想办法给你弄回来。就算你想要我的妻妾,我也会考虑送给你的。我的要求不多,尽量创造出鬼卒兵,我有预感,我们决战的日子就要到了。胜了,东出汉中,从此席卷天下;败了,埋葬东川,从此受人诟病。历史,往往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我们胜了,那你就是开国国师,帝国功臣,没有人会议论你!”
鬼将军再次施礼说道:“是,鬼主,我会好好培养鬼卒兵的,定不负你的所望!”
就这样,两个阴暗中的领主再一次走向重合,向着更黑暗的的地方走去,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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