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就在两人刚商谈完,两人的想法再次唯一时,一声咳嗽声在旁边响了起来。他们转头看去,却是刚才喷血晕倒的管铬苏醒了过来。
鬼将军对着张鲁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管铬的身边,向他递上一杯茶水问道:“先生,你没事吧?刚才发生了什么?你占卜中看到了什么,是否可以给我们说说?”
管铬勉强的坐起身,看着眼前的鬼将军,只感觉现在这家伙身上阴暗的气息更加寒冷了,眼中也不见了光亮,宛如一抹黑渊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问话,但说出来的声音却是大不相同,给人如芒在背的恶寒。又转头看向张鲁,隐隐间看见他的脑门上全是黑暗的乌云笼罩,之前还能看见的一抹官运直接被黑云吞噬,这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向着死亡跑步前进的征兆呀!看来自己昏迷的这一段时间,两人发生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再次回想起自己占卜时看到的边边角角,管铬身体一颤,尽是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别人看不出来他的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就那么一下子,他的生机就折损了一半。现在看着没什么大碍,那只不过是表象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恐怕自己会遭到更大的反噬。要想改变这种命运,除非待在正主身边,有他的大气运压制,否则,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而那所谓的正主,绝不是现在的张鲁,更不会是占卜的左慈,那显而易见的,因左慈而被反噬,那他的身后,站着的就是那一位正主。而普天之下,有如此气运的,就只有当世的霸主大将军刘武。由此可见,那左慈就是大将军刘武的人,而且这中间还有许多光点闪烁,也就是说,大将军刘武的人早就布局到汉中了。可笑的是,至今都还没人知道他们在那里,还以为那左慈只是单纯的一个骗子。殊不知,人家背后有一尊大神,而自己等人就是如跳梁小丑般蹦踏。
“公明,你怎么了?是不能说吗?”鬼将军看着管铬没有说话,而是在那里发呆,再次问道。
管铬回过神来,应道:“哦!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之前推演左慈的去向,我看见了一条自东方呼啸而来的神龙,不知其身千万里,一眼望不到头和尾。仅仅是那龙头喷出的气息,就让我遭到反噬。而在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了紫微星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照耀世间的一切,还来不及观看,就晕了过去。其中的奥妙,我也没弄清楚。不过,那左慈,或许不是一个单纯的骗子。要是能不招惹,我们还是任他而去吧!”
“任他而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妖道都把我的'汉中百姓霍霍成什么样子了?原本单纯的百姓,现在都变得奸诈了,与我们的信念分歧了。这样的结果,是我们不能够让他出现的!”管铬的话音刚落下,鬼将军还没说话,一旁的张鲁就叫了起来,对着管铬大叫道。
管铬听了张鲁的话,心里有点发寒。说的冠冕堂皇,都是为了百姓。实际上说对的只有后面的一句话,那就是现在汉中的百姓对你们创建的五斗米教产生了质疑,去信奉左慈的人主教,让你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害,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搞死人家。可是,那左慈不是你想弄死就弄死的,人家身后还有一座比你还厉害的靠山,真的动了他,不把你这汉中翻个底朝天才怪。还有,你们私底下做的那些龌龊事,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说出来我都替你们感到脸红。为了百姓?我看是为了把百姓变成傀儡一样的鬼卒兵吧!另一方面,现在大将军已经平定的西川,马上就要攻入东川,你们只不过是想要最后殊死一搏罢了。可是,那真的能搏吗?只是自取灭亡而已。看着张鲁发怒,管铬就这么看着他,不再说话。甚至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了。为了你的私欲,我把半条命都搭进去了。要是在泄露天机,恐怕自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看着管铬不说话,张鲁只得把目光投向鬼将军。鬼将军无奈,只得站出来再次作揖道:“先生,要是你真有办法,还请您告诉我们。我们定有重谢,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汉中将全力以赴,绝不推辞!”
张鲁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对,只要先生能够帮助我们找到左慈,先生想要的,我们都能满足。”
管铬看着鬼将军,这个昔日有过几面之缘的老朋友,现在正躬身在他面前问计,沉默了一会儿后,终究还是开口了,说道:“左慈的具体去向,我也没有看透。但是卦象表明,他还在这附近,没有离开的迹象。而且,看他的卦象满是黄晕,应该正是事业上升的阶段,或许与他的人主教有关。真的找不到他,或者你们可以从这方面试试。还有,刚才卦象显示,会有外来者入境,汉中地龙将遭遇重创,哀嚎不已,很是凄惨。”
张鲁一听,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抓不到左慈,那我就抓住他的信徒,抓捕他的弟子,我就不信他不出面。还有,既然外来者会对汉中产生威胁,那从今天起,封锁整个关卡,不让任何人进出。”
管铬张大了嘴,想不到因为他的一句话,将会造成更多的杀戮。要是平时倒还无所谓,可现在他正遭遇反噬,这笔账,很可能会记在他的身上。管铬刚想要说话,只是还没说出口,就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夹杂着点点黑色,整个人的脸色也变得蜡黄一片,头发灰败了下来,像是枯黄茅草般。身子也佝偻了下来,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他的这个样子,把张鲁和鬼将军都吓了一跳。结合刚才管铬说到的反噬,他们知道管铬说的都是真的。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有了打算。而那气息萎靡的管铬则是微微的站起身说道:“将军,我是不行了,其他的也不必再来询问,问了我也不敢再说。要不然,我的命就交代在这里了。希望看在我和鬼将军朋友一场的份上,让我离开吧!”
张鲁看着管铬要死不活,只要半条命的样子,又看了看鬼将军,想了想,就让管铬走了。而管铬也没客气,颤颤巍巍的出了门,踉踉跄跄的往前面走去。直到出了城,再也看不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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