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只是悄悄地将这些法子塞到了白怜的床底下。</p>
而白怜发现以后，毫不犹豫地就拿来用了。</p>
而这次无忧的及时出现，就是听王府的探子说，白怜恐怕要被长孙策打死了，她才匆匆赶去。</p>
无忧救人只是顺手，她们利用了她，如今也救了她一命。</p>
她淡淡地道：</p>
“算我们承了她的情，如今也还了。”</p>
若水则道：</p>
“况且，若不是她自己要走，我们也带不走她。</p>
“殿下常常说，人要自救，是不是就如白怜一样？”</p>
无忧笑了笑，对她点点头：</p>
“对的，若水真聪明。”</p>
若水立刻扬起了下巴，身上好像有一条无形的尾巴得意地高高竖了起来。</p>
殿下夸她了呢！</p>
——</p>
陆明月从外面回来后，听说白怜差点在王府被打死，又被无忧救了。</p>
她就亲自去了白怜的院子一趟。</p>
白怜显得有些局促，身后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打包好的包裹。</p>
还没等她行礼，陆明月就挥挥手免了，她看到那包裹好奇地问：</p>
“你要去哪？”</p>
白怜细声细气地：</p>
“回夫人的话，我想……这么打扰您和殿下也不好……今日是打算跟您请辞……”</p>
陆明月皱了皱眉：</p>
“你打算去哪？”</p>
白怜垂着头：</p>
“回我之前待着的村子里吧……虽然房屋可能年久失修，但总还有个住所……”</p>
“我这儿倒是有个去处，不知你是否愿意。”</p>
白怜震惊地抬起头，陆明月也不卖关子，继续说：</p>
“我打算建一支女子军，军中缺军医，你会医术，不知可愿意参军？”</p>
白怜这下是真被吓到了：</p>
“女子……也能参军吗？”</p>
她小心翼翼地问。</p>
陆明月大笑：</p>
“那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呢？”</p>
白怜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可很快又黯淡下去。</p>
她如今也就二十岁出头，比陆明月小许多，</p>
陆明月也不催她，放柔了语气，道：</p>
“不如，你随我去军中看看，再做决定？”</p>
白怜鼓足勇气，看了她一眼，点点头。</p>
这还是她第一次骑马呢！</p>
白怜的生活经历很单纯，十四岁前，在山村中，十四后，遇到了长孙策。</p>
十八岁的时候，来了王府，在王府里又是几年。</p>
当她坐上马的时候，感受着风在耳边掠过，身边的树木都迅速地倒退，一直压抑着的胸口处，忽然感觉轻松了许多。</p>
可这份轻松却在进了伤兵营的时候被打破了。</p>
战争已经结束小半年了，可战争给人带来的伤痛却被永远地留存了下来。</p>
有士兵失去了一只腿，有的失去了一只手，甚至更有的，连双腿、双手都没有了。</p>
这还是因为宋惊鸿下令，妥善安置伤兵，她才能看到这些人出现在后勤的位置。</p>
若是按照之前的惯例，这些受伤的士兵，已经不具备上战场的能力，那就是拖累。</p>
要么被遣散回去，要么……送到前线当炮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