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景榕才会对这种结果丝毫不意外。</p>
苏棠盯着萧景榕的侧脸，发现自己真是不懂他。</p>
其实他若早早把太子立下，再给小寿王一块鸟不拉屎的偏远封地，兴许还能击碎某些不轨之人的幻想，同时打消朝臣的顾虑。</p>
不至于让小寿王像根搅屎棍一样横在储君之争中，处处遭人嫌。</p>
“嗯？”萧景榕察觉到苏棠直勾勾的视线，略偏头。</p>
苏棠回过神来，找个借口奉承道：“嫔妾发现皇上出征回来，气概更甚从前。”</p>
言外之意，晒黑了。</p>
萧景榕闻言放下手中的笔，“如此，安寝吧。”</p>
苏棠一愣。</p>
这前后有什么关联吗？</p>
反正结果是萧景榕抱着她躺到床上，还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p>
苏棠将手横在二人中间，“嫔妾身上的疤还未褪完。”</p>
她身上的疤大部分倒只留下浅浅的印子，只不过痘痘长得最集中的那一小块皮肤是凹凸不平的，应该是很难自然消除了。</p>
可她话说到这份上，萧景榕仍旧丝毫不退步地盯着她。</p>
……那穿着衣服也行吧。</p>
苏棠正要进行下一步，萧景榕却抓着的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在衣带上，一副非要她解开的样子。</p>
她能怎么办，照做呗。</p>
随着衣物滑落，旖旎反而散去一些。</p>
苏棠本以为萧景榕嘴上说着不介意，实则还是不喜这些丑陋的疤。</p>
谁知下一瞬就感觉胸前痒酥酥的。</p>
萧景榕用指尖轻轻拂过眼前人的疤痕。</p>
忽然有种奇怪的念头，或许她是替自己挡灾了，本该他受那一箭的疤如今到了她身上。</p>
“皇上，痒……”苏棠一声低唤打断了他的思绪。</p>
萧景榕拿起苏棠放在床头的药膏，一本正经道：“涂上药就不痒了。”</p>
苏棠无语，大哥是你摸得痒，不是疤本身痒。</p>
最后两人互相给对方的伤疤涂药，解锁了一种新……</p>
次日，苏棠没忘挑一样合适的玉石摆件，让小寿王带去给白小公子。</p>
不管定国公怎么想，她希望小寿王对这段情谊问心无愧。</p>
小寿王犹豫再三，还是把苏棠给他准备的东西摆到了白允晟的桌子上。</p>
白允晟到学堂时，发现自己桌上多出来一只雕工不凡的玉器，便知是小寿王的手笔，果断还回去。</p>
小寿王急了，“给你就是你的，不想要你就扔了！”</p>
白允晟坚决推拒。</p>
拉扯之间摆件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磕坏了一角。</p>
正如二人之间忽然出现的一道裂缝。</p>
白允晟下意识想去捡，却又想到这是跟小寿王撇清关系的好机会，便攥紧衣袖忍下来。</p>
沈周捡起来，用手帕包着拿给小寿王。</p>
小寿王横眉瞪眼，声音却隐隐颤抖着，“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