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里面还装了什么!</p>
面对孤行少的黑脸,欧阳已经有恃无恐:“不懂机关,你休想把斫玉拿下来!”</p>
孤行少的耐性终于崩到了临界:“你不要命了是不是!”</p>
欧阳同样也没多少耐性了,再被孤行少一凶,立时顶了回去:“我自己的小命我很爱惜的好不!请不要对我指手画脚!瞎指挥!”</p>
“你爱惜?将要你性命的玩意儿贴身揣着爱惜?”孤行少反问。</p>
“啊……”欧阳长长吁出一口闷气,觉得也许丢脸一点,也比被孤行少啰啰嗦嗦烦死好。</p>
“你听着,本姑娘只解释一遍,解释完,你就把嘴给本姑娘闭上,让本姑娘能安静一会儿!”</p>
孤行少挑眉,原来软肋是怕啰嗦?</p>
“本姑娘的惊魇确然是受刺激而成,方才厥过去,不是被引路小虫咬的,是被司徒陌气的好了吧!本姑娘被你们活生生气晕了,满意了吧!”</p>
欧阳越说越窝火,最后一句忍不住喊了出来,发脾气的强调里有愤懑更有难堪。</p>
“本座……”</p>
“闭嘴!”欧阳气得胸口连连起伏,脸颊绯红。</p>
“本座……”</p>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p>
好凶悍的女人——涨红着脸、瞪圆了眼仁儿、喉咙里依稀还留有低啈。</p>
孤行少却觉得眼前女人生出了些活灵活现的生气——有了人的活力,不是端着个假脸,装模作样成打磨好的姿态。</p>
孤行少反手将欧阳的唇捂住,定定打量着那双染着怒意又徒增震惊的眼,怎么从来没发现她发脾气这样的有气势。</p>
欧阳伸手去扒拉,却被孤行少用空闲的那只手一把都擎住了。</p>
欧阳急得只能猛甩头。</p>
“乖乖听本座说完,自就放了你。”孤行少道。</p>
“唔唔……”谁要听你鬼扯!给本姑娘撒开。</p>
孤行少顺势将欧阳搂紧怀里,握着欧阳的手靠在胸口上:“你知道本座这里试过蛊,所以这里其实一直都有东西,本座受制于它,知晓它的厉害,引路小虫既然能唤醒它,便决不能留。你明白吗?”</p>
欧阳的唇舌甫一得解脱便道:“都说了它不是蛊虫,况且你并没受影响,它怎么就不能留了?”</p>
“你受了影响。”</p>
“我那是被司徒陌气的。”</p>
孤行少摇头:“你心口的剧痛,不是被气出来的。”</p>
“你倒似比我还清楚的样子?”说得斩钉截铁,却都是诓人的谎话,欧阳才不信。</p>
“本座也这样痛过,痛的时候五识并不很清醒。”离人蛊反噬时他能靠深厚的功法硬撑,欧阳却不能,所以她才晕了过去。</p>
只是欧阳清醒过来的方式如此与众不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p>
不过,他得解的方法,不也怪异诡谲吗?</p>
欧阳哑然,想不到孤行少是推己及人,难不成他以为她同他一样受制蛊虫?</p>
欧阳虽觉这猜测好笑,却又有些感动。</p>
于是欧阳发了善心,避重就轻稍作解释:“谢谢你的关心了,不过我这真是惊魇,与你不同,我这魇症是娘胎里带来的,发作时桀猛,醒了便没事了。”</p>
孤行少抓住话茬:“桀猛,怎么桀猛?”</p>
“咳……”不得不感叹孤行少这耳力真是好,回回都能抓住重点提问。</p>
观欧阳言辞闪避,孤行少大胆猜测:“会危及性命?”</p>
欧阳不答,眼神却微有闪烁。</p>
孤行少严肃起来:“怎会危及性命!”</p>
那个人怎会舍得害她性命?</p>
孤行少虽不是蛊师,对离人蛊却很有研究,母蛊反噬宿主已是罕事,更遑论损及性命。</p>
孤行少忍不住猜想欧阳身上是子蛊的可能性,可是他亲试过蛊,能对他产生影响,分明是母蛊。</p>
孤行少面色晦暗极了,看来是该找个行家来给欧阳彻底看诊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