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嘛，卖的都是青春期的孩子的内衣，定价……有点贵。</p>
像是这种纯棉的小背心，一件要卖到六百多。</p>
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那孩子她看见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小孩……脸上有贵气。</p>
丽红正准备买单，接到丈夫的电话。</p>
宁海也不经常逛女性商品区，打电话专程问了问老婆跟孩子在几楼。</p>
“三楼呢，你从进大门的电梯一路坐上来就能看到我们。”</p>
“好。”</p>
宁海坐着电梯上楼，果然一到三楼就看见了店里的妻女。</p>
“买好了？”他见丽红拿着单子，这可能是要结账？</p>
伸手接过来。</p>
丽红：“别人家再看看。”</p>
宁海看女儿：“相中了？”</p>
“可以的。”</p>
宁海笑：“等着吧，我去交钱。”</p>
带着票据去收银台交钱，然后又回来送票，与正挽着她妈的手臂，一路上跟她妈说个没完。</p>
丽红接了个电话。</p>
宁海指指他老婆，又指指女儿。</p>
宁与正走到她爸身边：“我没打扰她。”</p>
“你还买什么，爸带你去看。”</p>
丽红马上面临着退休，退休以后就准备离开钢城。</p>
医生同别的职业不同的地方在于，退休后。</p>
宁海牵着女儿的手，这手……估计也牵不到两年了。</p>
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上了大学或许就谈恋爱了，到了那种时候哪里还愿意牵爸爸的手。</p>
某店。</p>
宁海看着女儿试运动装，眼睛离都离不开，眼睛里装的都是宁与正。</p>
售货员：“……”</p>
这是爸爸跟女儿啊，还是……啊？</p>
说是爸爸跟女儿吧，长得完全不像呢。</p>
宁与正换了两套衣服，宁海就安安静静店里坐着等，等得很有耐心。</p>
见女儿换了一套，伸手指指边上挂着的袜子：“要买袜子吗？”</p>
“要啊。”</p>
“那你自己挑。”</p>
“我妈是要去北京吗？”黑胖问她爸。</p>
她妈的事情，她了解的也不是很多。</p>
母亲还有两年多一点的时间就要退了，退休之前半辈子把自己都留在了钢城，退休之后是准备动一动了。</p>
“嗯，或许。”</p>
“我试好了，就这两套吧。”</p>
“麻烦开下单。”</p>
宁海去缴费，柜员悄悄问着宁与正：“那是你爸爸吗？”</p>
看起来好年轻！</p>
“嗯。”宁与正点头。</p>
*</p>
高考当天，宁菲起了个大早，送侄女到了学校门口，叮嘱侄女不要紧张。</p>
等孩子进去，几个人坐在车上面面相觑。</p>
宁海说金城：“还特意跑一趟干什么。”</p>
平时不就那成绩。</p>
“过来看看。”金城说：“我就这么一个外女，她考试我能不来？”</p>
宁海笑：“你来了她也还是该考什么样就考什么样，看今年的题难不难吧。”</p>
他女儿从上学，就从没掉下来过大榜前五，准确来说一般都是第一名。</p>
但是。</p>
做人要谦虚。</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