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不动声色地将袖口放了下来，不在意道：“没事没事！”</p>
此时去拿衣裳鞋袜的婢子们已经回来，还有仆妇带着一架简易的小屏风，在河岸边架了起来。</p>
三个女孩在屏风和人墙隔出的空间里快速换了衣物，又在小丫头的服侍下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未再逗留，直奔庄子客房而去。</p>
眼下正是一年中暑气最盛之时，虽是入了水，倒也不担心着凉。</p>
不过是匆匆用布巾将发间的水拧去，待走回客房时，几人的发髻已快要干透。</p>
若非王芷兰的脸色仍旧有些发白，根本看不出方才竟是差点便溺了水。</p>
王芷兰知道自己方才在不过及腰深的水里呛了水，还抓坏了窈娘的胳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她对于这个不怎么优雅的行为，是十分不愿意承认的。</p>
于是，对于瑞宁公主想让庄子里大夫为她诊治的想法有些抵触。</p>
瑞宁公主平日里虽是没有公主的架子，可是板起脸来唬人的时候，还是威力十足的。</p>
她只瞪了一眼，王芷兰便乖乖将手放在了脉枕上。</p>
老大夫先是抚了抚自己精心保养的山羊须，方才徐徐开口：“娘子并无大碍，只是呛了水受了些惊吓。我开一副调理的方子喝上两日，便是无碍了。”</p>
瑞宁公主点点头，示意琳琅将大夫带下去开方子抓药。窈娘听了，也放下心来。</p>
王芷兰可怜兮兮地瞧着二人，看得二人心中软作一团。</p>
去寻外出打猎的三人的侍卫回来复命，带来了三人打回来的部分猎物。说是大皇子追着一只漂亮的山鸡走远了，卢家两兄弟也跟在后面。</p>
今日他们收获颇丰，嘱咐说等等他们，今晚起了篝火烤肉吃。</p>
窈娘不由得想起了来朔京的途中，在锦州吃的竹签烤肉。</p>
她含蓄地问瑞宁公主：“今晚烤肉是怎么烤？”</p>
瑞宁公主有些莫名。</p>
还能怎么烤？当然是用铁签将肉串上，在火上转着圈烤。</p>
莫非还有别的烤法？</p>
瑞宁公主如是回答。</p>
窈娘有些意料之中的失望。她在去锦州前，确实没有见过那般切小块腌制、再串上竹签之上连成串的烤法。</p>
她于是又含蓄地问道：：“烤之前，有没有把肉腌制一下呢？”</p>
瑞宁公主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摇头道：“从前好像都是处理好了，先烤好再切片沾了料汁吃的。没有见过先腌制的。”</p>
瑞宁公主此时隐约懂了窈娘的意思，试探着问道：“是需要腌制一下？”</p>
顾窈娘猛猛点头。</p>
瑞宁公主有些为难：“可是庄子上的厨子，从前从未做过提前腌制的烤肉……”</p>
顾窈娘实在是有些馋了，决定不再含蓄了：“公主，我可以试试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