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觉得，卫霜戈走路的姿势不似往日那般大步流星、肆意潇洒？</p>
皇帝看出来刘破军心中所惑，他淡笑道：“顾卿会疼人。”</p>
没头没脑的一句。</p>
让刘破军惊的坐直了身体。</p>
“他、小霜戈和小顾大人，他、他们两……小顾大人竟然？！”</p>
皇帝点头。</p>
刘破军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好一会，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许是小霜戈体恤小顾大人身子单薄，心中不忍。”</p>
皇帝耸肩，大将军要说是心中不忍，那便是吧。</p>
他张口准备说正事。</p>
刘破军又喃喃道：“不，小霜戈素来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不会……莫非……”</p>
“莫非……”</p>
刘破军抬起头求证的看着皇帝</p>
皇帝懂装不懂，卖起了官司：“莫非什么？”</p>
刘破军看皇帝神色就明白了，他的脸上满是震惊：“这小顾大人竟然能压小霜戈一头？这就说得通了……”</p>
昨天吃饭时，就能看出来，顾持柏对卫霜戈的照顾可以用无微不至来形容。</p>
卫霜戈眼皮一掀，他喜欢的菜就出现在碗里。</p>
“这太难以置信了……”</p>
卫霜戈的身手如何，刘破军再清楚不过。</p>
几年未见，只会更加精进。</p>
“那可以让小霜戈和小顾大人一同上战场啊！”</p>
知道顾持柏的身手后，皇帝也曾这样想过：“顾卿说他想护好卫霜戈的大后方。”</p>
刘破军闻言，也说不出什么来。</p>
粮草银钱，自京城动身，待送到边关少不了一番盘剥。</p>
顾持柏信不过别人，不愿假以人手，也可以理解。</p>
刘破军捋着胡子笑道：“离京之前，臣定要与小霜戈比试一番。”</p>
皇帝：“记得叫上朕观战。”</p>
“这个自然。”刘破军想到了什么，笑容更深：“小霜戈若是赢了，定要向陛下讨彩头。”</p>
皇帝面上笑容一顿，突然就不想观战了呢。</p>
言归正传。</p>
刘破军神色一肃：“陛下，探子来报，羯人准备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征召战马和勇士，今年年底恐有异动。”</p>
皇帝淡淡的点头，听闻羯人今年春夏雨水颇丰，牧草长势甚好，动了心思也很正常。</p>
这些年来，羯人不仅骚扰大虞边境，其周边小国也被欺负了个遍。</p>
甚至有的像邶乜国一样，国家都不存在了。</p>
“不论他们的意图是什么，边关守卫都不能掉以轻心，毕竟羯人尤其擅长偷袭。”</p>
刘破军斩钉截铁道：“陛下放心，定不会叫那群蛮人占了便宜去！”</p>
他们的骑兵是现成的，配上楼国送来的战马，定会成为一柄灵活锐利的匕首，剜下羯人的肉来！</p>
皇帝淡笑：“粮草辎重，早已备齐，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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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朕招你进宫是有事相商</p>
刘破军：打一下，快得很——咦，小霜戈怎么跑了？临阵怯战可不行</p>
顾持柏抱起卫霜戈就跑</p>
刘破军：看不出来，小顾大人腿脚这般利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