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太傅道:“那怎么现在才抖出来?你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p>
“没有啊,我就……”</p>
“就怎么?”</p>
郑司业支支吾吾地将针对萧六郎的事儿说了:“……他只是一个小县城的穷书生,谈不上得罪的!”</p>
对方比自己身份高,才叫得罪。</p>
萧六郎这种小角色,充其量只能叫欺负!</p>
郑司业面色一变:“难道是这小子?”</p>
庄太傅淡道:“一个乡下的穷小子还没这能耐,多半是有人不愿意看到老夫的人坐上国子监祭酒之位,所以才在紧要关头拆了老夫的台。”</p>
郑司业怔怔道:“会是……谁?”</p>
庄太傅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望着宣平侯府的方向,冷笑道:“普天之下,敢这么与老夫作对的,除了那一位,还有谁?”</p>
庄太傅训斥完郑司业,又回御书房去安抚陛下了。</p>
他采取的策略是,绝不否认郑司业犯下的过错,但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看得见的猫腻总比看不见的强,况且这也是几年前的旧账了,如今郑司业再没出现过类似的行径,证明此人有悔过之心。</p>
恳请陛下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p>
再者,国子监属于青黄不接的尴尬阶段,没有比郑司业更适合担任祭酒之位的人。</p>
李司业到底年轻了些,资历也不够,手段更是青涩,镇不住那帮老顽固。</p>
有时候就是像郑司业这种滑头又有手段的人,才能成为一把更锋利、更能为陛下披荆斩棘的刀。</p>
要不怎么说庄太傅能耐呢,这剖析问题的角度,一般人还真不敢这么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