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就觉着这是实心窝子的话,他也希望昭国的朝堂一片清明啊,但也正如庄太傅所言的那样,太老实的刀太钝,不好使,太锋利的刀又有多少点儿划手。</p>
想找一把又锋利又不绝会伤到自己的刀,太难太难了。</p>
如果老祭酒在就好了……</p>
最终陛下还是被安抚住了,保留了郑司业的官职以及几日后册立他为国子监祭酒的决定,只罚了半年俸禄,以儆效尤。</p>
对外就称账本其实是伪造了用来污蔑郑司业的。</p>
郑司业守在皇宫外,见庄太傅出来,虔诚地拜了一拜:“太傅对下官恩同再造,下官日后一定为太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庄太傅冷声道:“别以为陛下不追究你就高枕无忧了,你以后不要再任性妄为,叫人抓住把柄!”</p>
郑司业冷汗冒了冒,躬身道:“是,下官记住了。”</p>
庄太傅又道:“还有月考的事,你自己得想个法子圆过去!”</p>
“……是!”</p>
郑司业牙疼地回了国子监。</p>
萧六郎正坐在树荫下为林成业补习,见郑司业气冲冲地过来,他淡淡地睨了对方一眼。</p>
郑司业突然就涌上一股直觉,这件事是萧六郎干的!</p>
但这很奇怪不是吗?</p>
月考的试卷藏在壁画后的暗格里,账本藏在明辉堂的密室里,萧六郎哪儿来的通天本事知晓他这么多秘密,又如何瞒过侍从的把守潜入明辉堂而不被发现?</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