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喘着气,道:“你走得太快了,你要是晚半炷香的功夫咱俩就能在宁王府碰上了!”</p>
顾娇问道:“你去了宁王府?”</p>
瑞王妃神色凝重道:“我听说宁王妃不舒服,所以去看了看她。奇怪,明明上午进宫时她都还好好的,怎么回去就胸闷难受了呢?她到底是怎么了?”</p>
所以宁王妃上午都还好好儿的,下午才难受,是中途受什么刺激了?</p>
抑郁症最受不得刺激。</p>
不过,也不是只有受了刺激才会发病,有时患者的情绪忽然低落,自己根本控制不住。</p>
顾娇不会对患者家属之外的人谈论患者的病情,她斟酌了一下措辞,道:“脾胃虚弱,滑胎后并未彻底恢复,身子还要仔细调养,心里可能也有一点难受。”</p>
瑞王妃叹了口气:“唉,大嫂真可怜。好在大哥是个好男人,一直都对她疼爱有加。啊,对了,我今天碰到陈国质子了!”</p>
提到这个,瑞王妃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原来他就是假山后私会了太子妃的男人!”</p>
从医馆出来,顾娇坐上小三子的马车去了一趟柳一笙的家。</p>
柳一笙的家里一如既往的清贫,但是却没见柳一笙如往常几次那般坐在院子里搓穗子。</p>
只有那个叫阿奴的哑少年和另一个年迈的老嬷嬷在前院做事,一个编筐子,一个搓穗子。</p>
二人认得顾娇。</p>
顾娇道:“我找柳一笙,他在吗?”</p>
老嬷嬷耳背,听不见,阿奴往里头的一间屋子指了指。</p>
“多谢。”顾娇道了谢,迈步走进堂屋,又转身进了阿奴所指的另一间小屋。</p>
这是一间书房,也是柳一笙的卧房,与萧六郎与小净空的西屋的面积差不多,陈设十分陈旧简陋,柜子是掉了漆的,桌子是瘸了腿的用石头垫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