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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伯母再一次忍不住插话道:“大姨,你这话说的不对,我们怎么往她身上赖了?你是不知道她出生那天家里房顶都塌了,一条那么大的蟒…”她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奶奶凌厉的眼神禁住了声。
奶奶裹了下衣襟冷哼了声,继续一副刻薄像道:“我们暂且先不说你怀里这个怪东西,单说吕小梅这傻子是不是你亲外甥女?
你大姐没正事几十岁了还要生孩子,生完了俩眼一闭上西天了,最后还不是我儿子替她养活着?!
这么多年我们梨家对你们家也算是够意思了!她们俩你爱养你就带回家去,别留在我跟前碍眼!”
小三姨听不懂似的看着奶奶,但她能听懂有人喊她的名字,她知道自己叫小梅。
听说在她来我家住了以后奶奶经常跟我妈说,梅梅梅的真晦气,这不给你爹妈都克没了!
姨姥姥本还想和奶奶继续掰扯掰扯,可一想小三姨的智商再加上我又是个嗷嗷待哺的娃儿,即便留在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今天要不是她及时赶来,也许我就是那冰冷刺骨幽深冰川下的一抹孤魂。
她在给我裹衣服的时候见到了肩胛骨处独特的肌肤,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体温,再加上我能在水里自由穿行,连她也不得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人。
她思忖了半晌,一咬牙一跺脚决定将我们俩带回她家。不管我是什么东西,身上毕竟流着母亲的血。小三姨更是她的亲外甥女,她无法做到像奶奶一样狠心,对我们置之不理看着我俩自生自灭。
所以我是在姨姥姥身边长大的,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我一辈子也不敢忘。
姨姥姥只有一个儿子,我应该叫舅舅。
在我有意识起姨姥姥家除了她,没有一个人愿意给我和小三姨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