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姥爷早年过世不在,舅舅、舅妈以及他们的儿女对我们俩的到来厌恶至极,舅妈时常忍不住打小三姨泄愤,还逼迫她做一些大人做的家务,做不好就不给吃饭。
姨姥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在我长大了些以后,那些粗活累活便落在
了我身上。
我心疼小三姨,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脏活累活,她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我,嗓音沙哑的唱着这些年从未变过的歌谣。
“娃,娃,踏雪来,朝西南,大道宽…”
“娃,娃,血光灾,盘中卧,鬼怪缠…”
“娃,娃,心思软,金蟒缠,功圆满…”
听习惯了还觉得挺好听的,她的眸子好纯净里面没有任何杂念。
姨姥姥说随着我的年龄渐长,眼睛越来越像一条蟒蛇,只要被我盯上的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就像蟒盯住猎物一般。
我没有体温也摸不到脉搏,走起路时像是游过去的一样。
舅母经常骂道:“天生就是个魅惑人的东西!这么点个岁数走路拧腰拧胯也不知道磕碜!”
对于那些冷言冷语我全当没听到,因为我已经知道寄人篱下是什么意思,我若和她对着干,只要我不在家她一定会拿小三姨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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