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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姥姥将我们带回家为我们吃了太多的苦,不仅要看家人的脸色,还要想办法独自将我养大。
她总是会偷偷的给我们俩留一些吃的,有时也会自责的当着我的面掉眼泪,她说她对不起我们,害的我们要跟着她受苦。
我心里清楚没有她,我们俩可能早已经死了,梨家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也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她从没有半分对不起,反倒是我们的存在拖累了她。
不过...即便心里感激她为我做的一切,我还是无时无刻的想要离开这个如地狱般的地方,那是我从小唯一的梦想。
‘蟒’这个字深深的刻在我的骨子里,我的血液里,别人对我说起这个字时可能是为了嘲讽,而我却觉得喜欢这个身份。
在我能记住事情开始梦里经常会出现一个男人,几乎每一天都会看到他的身影。梦里的我泡在冒着寒气的池子中,他静静坐在池边凝视着我。
这男人身上穿着墨绿色的袍子,衣摆下面烫着金色的祥云浪花图腾。
他的五官硬朗而且和我有着同样的眸子,只有在看到他危险的眸子时,我才能切身体会到姨姥姥话中的含义。
当那双眸子凝视你时,忍不住的浑身僵硬。
他可能会在不经意间伺机而动,让你尸骨无存。
那种妖冶邪魅,足足胜过我一万倍。
有时他会在梦里教我一些东西,我记得我有认真的听,可第二天我完全想不起他的嗓音和他所说过的话...
唯一能记住的就是那双透着阴狠凉薄的眸子,我知道他对我没恶意,不然...我可能早就一觉睡死过去,再也无法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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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放学回家我瞧见小三姨坐在偌大的院子中,她被冻到裂出口子的小手努力搓着水盆中厚重的衣服,她赤着小脚连鞋也没有穿,踩在冰冷的地面蜷起脚趾,皮肤被寒风吹的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