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人，也对老板说：“我要跟她一样的，但是我每种都来两串，算了，吃不饱，三串吧。”</p>
这声音苏曼再熟不过了，方之鸣。</p>
她一扭头，就看到方之鸣双手揣着兜，走到了她身边。</p>
苏曼面无表情，往旁边挪了一步，跟他拉开了一些距离。</p>
方之鸣也不介意，而是跟她打招呼：“没想到豪门太太也吃关东煮呵。”</p>
“我也没想到我们方大导也吃关东煮。”苏曼反击。</p>
只有帮他们盛关东煮的店员，心里小声叨叨：关东煮招谁惹谁了，多好吃啊。</p>
苏曼拿了自己的关东煮，结了账，立刻往外走。</p>
而且脚步很快，一点儿不希望跟方之鸣多呆一秒。</p>
可是方之鸣还是追了上来。</p>
他因为长期伏案工作的缘故，微微有些驼背，但是身高却不矮，两条长腿一步顶苏曼两三步。</p>
“苏曼。”他叫她。</p>
苏曼再也不能装聋，停了下来。</p>
方之鸣端着一桶关东煮，顶着一脑袋鸡窝头，有些滑稽。</p>
离开了剧院，他就像个空有文艺气息的文青男。</p>
相应的，也没了在舞团里那种压迫人的气势，苏曼看他稍微顺眼了一些。</p>
“怎么了方导？”</p>
方之鸣看着她，喘了两口气，终于平复呼吸，问：“你就这么不待见我？”</p>
他这语气不像是质问，意外的，带了些友好。</p>
苏曼挺疑惑的。</p>
她不待见方之鸣，又不是第一天了，他今天才发现？</p>
“你才发现吗？”苏曼这么想，她就说出口了。</p>
方之鸣一愣，蓦地哈哈大笑起来。</p>
苏曼更疑惑了。</p>
他笑够了，扶着腰直起身，“你是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啊。”</p>
他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是觉得觉得苏曼这人好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