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也觉得他是个奇人。</p>
方之鸣说：“回答你刚才那个很直接的问题，我不是第一天发现，只是以前不想问，也不屑问。可是现在，忽然想问了。这个理由，能不能成立？”</p>
苏曼打蛇随棍上，“方导你对我也没有给太多好脸色，不是很冷漠地拒绝了我参演舞剧的请求吗？”</p>
“这是原则问题，你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拖累整个舞团。”方之鸣的神情认真了一些，只是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p>
“我明白，我接受了。”</p>
苏曼转身，继续往前走，只不过她放慢了脚步，也意味着接受跟方之鸣同行。</p>
方之鸣跟了上来，“不过……”</p>
“不过？”</p>
“现在看你练的程度，也不是没有可能赶得上团队的进度，如果你真的肯做B角。”</p>
苏曼站定，瞪大眼睛：“真的？！”</p>
“当然。明天我就跟大家宣布这个消息。”</p>
苏曼原本已经不抱期望了，得到这个结果，还是有些高兴。</p>
但是很快，她的兴奋就淡了下来，“算了。”</p>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参演？”</p>
“但我每天加练，也不是为了能改变你的主意。”</p>
方之鸣不解：“那你每天，加班加点，挥汗如雨的，是为了什么？”</p>
“单纯只是想弥补自己的不足吧，你之前点出我的错误，我接受，接受了错误，就得改正。”</p>
方之鸣摇摇头：“我朋友说我固执，没想到你比我更固执。”</p>
“而且，我不希望只是因为你觉得我刻苦勤勉，就让我参演。”</p>
“这还真不是。”方之鸣摆摆手，“你可别把我想得太善良了，我只是给团队找替补。”</p>
轮到苏曼语塞了。</p>
他也挺直接。</p>
“这回，轮到我求你，来给《蔷薇》当B角。”方之鸣郑重其事。</p>
苏曼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节。</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