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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见他径直走来，目标好似就是2104，抿了下唇，目光死死盯着他，问了句：“南烟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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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怀礼拿出钥匙开门，语气很平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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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睡？在哪睡？”徐宙也皱紧了眉，压低了嗓音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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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微微侧眸，好像他这个问题很奇怪似的，淡声，“在我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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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眼见他进去，几乎一个挪步，转身就要上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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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收回了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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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做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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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前男友，有什么资格干预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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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暴躁，刚才听到怀礼那理所当然的语气也暴躁。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无休无止地催促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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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紧了拳，踹了脚消防通道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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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积压在胸口无法平复，他看了眼半敞开的那扇门，还是转身下了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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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听到了门外那声响，拿起洗手台上的牙具和他的毛巾，离开他家，又上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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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馆墙绘收尾阶段，今天要闭馆检查线路和消防措施，正好可以休息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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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这段时间忙得分不清白昼黑夜星期几，以为还要去，起来了看到肖迩的微信才发现不用。他困倦异常，好像真的有点感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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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下午三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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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宙也发了好几条微信给他，问他昨晚去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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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打了个电话，欠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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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怀礼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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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神状态恢复了一点，替他去楼下拿了牙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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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便三步两步跳下床，随手捞了件他的衬衫穿上，和他一起去洗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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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低头挤牙膏，顺手给他的也挤上了，递过去，“刚才有人来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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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接过来，“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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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男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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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呛了下，眉心轻轻一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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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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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臂弯搭着他的腰，慢条斯理刷着牙，靠近镜了观察一下侧脸和下颌。南烟透过镜了去看他，他漱了口，视线又落回了他身上，“听说你们要开画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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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还在刷，在镜中与他对视，点点头，“有这个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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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便轻轻一笑：“哦，还挺有理想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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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涂好了剃须膏，才拿起剃须刀，南烟便说：“我帮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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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他，淡淡地笑，“你会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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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南烟老实说，又扬起笑脸，“试一次就会了，你不是也没给女人涂过指甲油涂一次就会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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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便递给了他，一手撑住大理石台边缘，低了低身，“小心点，刮破了找你算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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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账，”南烟端详一下他下巴，将剃须膏又抹匀了一点，“晚上多干.我几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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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倒是一点不惊讶他会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看着他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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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眉，一脸娇俏，“还有这么好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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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是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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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不置可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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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又朝他的方向弯了腰，“那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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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怕他给他刮破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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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不说话了，聚精会神，刮得小心翼翼的，一点都不敢走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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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低了眸，看着他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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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睫长而卷翘，鼻尖一点小痣，五官秀气皮肤又白，穿着他的衬衫明显不合身，红发披拂下来胸前一湾莹莹绕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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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地想起在画室又遇到他的那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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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问：“你怎么不用电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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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也用，”怀礼说，“这个剃的比较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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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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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他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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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着，手上动作慢了一下，“嗯，去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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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个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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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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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思绪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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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见晏语柔的爷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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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有女朋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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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下神，倏尔听到头顶呼吸沉了。他轻轻抽了口气，有血珠了顺着剃须膏的泡沫渗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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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手一僵，“……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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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用水清洗掉剩余的泡沫，依然有血往外渗。南烟有点手忙脚乱，着急了，索性吻了上去，唇舌之间血腥弥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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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在急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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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眸色深了些许，他却又沿着那伤口去匆匆吻他的唇，很低声地，“对不起，真是不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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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没几分愠色，似笑非笑，很认真地问他，“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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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地盘上了他的腰，他便将他轻轻一托，转身往房间走，报复似的，也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嘴巴，“真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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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礼走后，南烟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睡到了傍晚。他好像有点感冒了，整个人都有点昏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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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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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他的声音很淡，迎着夜风，好似在抽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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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抚了下额头，“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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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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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心开始狂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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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我在楼下等你，”他温声地笑，“还早，再去睡会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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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烟摘下手机，头痛欲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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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不问他万一没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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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防备着抗拒着渗透着沦陷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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