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顿了顿脚步,才推门进去。</p>
书房里,李锦夜扶案站起,“你来了?”</p>
玉渊深深看他一眼,眼眸里装的是轻云薄雾,掩盖住了这二十多日思念。</p>
“怎么样,眼睛好些了吗?”</p>
“恢复了八成,旁的倒还好,就是看书吃力。”李锦夜说这话时,目光缓缓移到玉渊的脸上,视线一碰,他就温柔地笑起来。</p>
玉渊被他的笑晃了神,目光不自然的一扭,这才发现他的书桌上,摆着一只西洋眼镜。</p>
这时,房里的烛火跳动了一下,“呲啦”一声轻响,她的心也跟着跳了几下。</p>
用针已经恢复不到十成十,时间一久,便是七成,六成……越来越差。</p>
李锦夜坐下,伸出来,“愣着做什么,替我把脉啊!”</p>
“噢!”</p>
玉渊回神,走到他边上坐下,手指落在腕间,只觉得这家伙身上的寒气又重了一层。</p>
玉渊闷闷收回手,复又走到书桌前,握笔拧眉了竟有半盏茶的时间,迟迟都没有动笔。</p>
李锦夜一个字都没多说,只亲自倒了杯茶盏塞在她手里。</p>
指尖触碰,玉渊浑然不觉,李锦夜却是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寒颤,她的手真暖,像个小火炉似的,让人忍不住想再摸上一摸。</p>
李锦夜一颗心在跳,面上不便带出来,只好一脸的漠然。</p>
这时,玉渊似想到了什么,笔落在纸上,一气呵成,等方子写完,帝都的夜色,早已深沉浓重起来。</p>
“我换了几味药,会更苦些,喝完头也会更疼,你能忍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