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这话说得很和缓,压在嗓子眼里将出未出似的,李锦夜知道她在揪心,遂玩笑道:“不能忍,也得忍啊!”</p>
玉渊听了这话,心里更难过,扭过头,默默从医包里取出医针,“来,躺下吧!”</p>
“今日先不急着行针,我们走走如何?”</p>
玉渊望向他的眸子里,光细细碎碎,然后点头。</p>
这年也不知怎么了,谷雨已过,立夏未至,京城里的天气却已经一浪热过一浪。</p>
玉渊刚走几步就出了一身的汗,手心都潮了。</p>
“那天让你白跑一趟,原是宫里出了事,有蒙面的刺客闯入禁宫。”</p>
玉渊心里一惊,脑海里立刻想到那个鬼面,脚下没留神,踩了根枯枝,李锦夜扶住她,等她稳住了身体后,手才松开。</p>
玉渊乱了心神,手臂被他扶过的地方,好像烫出一朵烟花。</p>
李锦夜又道:“这几日京城不太平,不光是巡夜的多了,连宫里的禁军也增派了人手,我忙着接待使团,长衫忙着巡逻,你师傅天天在宫里侍疾,没顾上你。”</p>
这话隐隐有解释的意味,玉渊听了,心里很是舒服温暖。</p>
“五月初五端午节,这日照例是曲江赛龙舟,龙舟赛完,宫里还有夜宴,宴上使团会向皇帝敬献贵礼,也会向皇帝说出和亲的人选。”</p>
玉渊猛的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李锦夜摸了摸鼻子,道:“那天我让长衫来送信其实是急了点,只是心里隐隐有那么一个念头,按理,绝不会落在你头上,但你背后有个高家,就得多存一份心。”</p>
玉渊听了这话,又是伤心,又是难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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