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七。”清朗的声音出现在门边,上官瑾长身玉立,神色清冷。</p>
赢七及时刹住,拳头堪堪停在那壮汉的面门处,拳风甚至都带动壮汉鬓边一丝乱发。</p>
那壮汉吓得目瞪口呆,半天没醒过神。</p>
“走吧。”上官瑾淡淡吩咐。</p>
赢七桀骜的目光盯紧了那两个壮汉,朝他们比了个拇指朝下的手势,和蔚五一起搀着许老头,追随主子而去。</p>
——</p>
一条幽静得近乎死寂的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平民院落,墙角皆是长满青苔,湿痕斑驳。</p>
许老头喘息着,指着前面一个挂着‘酒’字招幡的院落,院墙上爬满了青翠欲滴的爬山虎藤蔓,乍一望去,分外惹眼。</p>
“诸位恩人,那便是老朽的家。诸位若是不嫌弃,请到老朽家中吃一盏粗茶吧。”</p>
“老丈客气了,晚辈等人却之不恭。老丈先请。”上官瑾彬彬有礼地拱手道。</p>
许老头望着上官瑾,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家儿子,愣了一瞬才回神,忙不迭地点头,“走走走,家去,家去。”</p>
魏萦亦步亦趋地跟在上官瑾身后,好奇的打量着四周。</p>
方才走在街上,她看到最繁华的一段街市,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个行人,那些铺子也是开的开关的关,门可罗雀,整个宣化县都透着一丝荒凉寂寥之感。</p>
更别说这么个酒肆,还开在偏僻的深巷,真的会有人来买酒吗?</p>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上官瑾率先替她问出声,“老丈,您这酒肆开在深巷,生意可好?能否维持一家人生计?”</p>
许老头叹了口气,“我祖上便是做酒的,老招牌了。原先,别说下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挡不住那些酒客们的馋虫。我这酒肆,开了几十年,从来没关过门,如今……”</p>
许老头说着说着,便潸然泪下。</p>
“老丈莫要伤怀,咱们坐下来慢慢说。”</p>
“诶,诶。”许老头抹了把泪,快走几步,掏出钥匙开锁推门。</p>
“诸位恩人请随便坐吧,老朽去沏茶。”说完,他转身便朝后院去了。</p>
魏萦转着头打量,这是个特别古朴的酒肆,桌椅皆是一水儿的枣红木,许是年头久了,有的桌椅都有些开裂了,桌面被磨得锃光瓦亮,不过能看得出,这曾经也是个宾客盈门的地方,因为门槛中间都被登门的人踩得微微凹陷了下去。</p>
“屋舍简陋,粗茶不堪入口,招待不周。”端茶回来许老头脸上挂着赧然的笑,往桌上摆放茶果和茶具。</p>
“老丈先别忙了,晚辈有些事想向老丈打听,老丈先请坐。”上官瑾起身虚扶他。</p>
许老头却动也不动,一脸局促地搓了搓手,望着上官瑾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p>
“恩公,老朽虽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官老爷,但求恩公能替老头子我做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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