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的反应实在是过于平静，段衡目露犹豫。</p>
小丫鬟朗声：“不止奴婢一人所见，那夜院子里的周婶子也看到了。”</p>
王氏：“周婶子呢，叫她过来。”</p>
周婶子哆哆嗦嗦来到了王氏跟前，跪了下来。</p>
“周婆子，你老实交代，你那夜看见了什么？”</p>
周婶子低着头，颤着声音。</p>
“老奴年纪大了，老眼昏花，那夜只瞧见这妮子鬼鬼祟祟在檐下张望，其他什么也没看见啊。”</p>
王氏顿时皱起了眉。</p>
小丫鬟急言：“不可能，你定是看见了，你要是没看见，那夜我问你，你慌什么！”</p>
“老奴是被你吓到了，才慌的。”</p>
王氏目光如炬，紧盯着周婆子，逼问道：“你真没看见？”</p>
周婶子磕了个头：“老奴说的是实话啊。”</p>
小丫鬟：“就算她没看见，但那奸夫的物件还在。”</p>
“嫂子，你若真是清白，为何不愿让人去搜一搜呢。”</p>
细听之下，可发现段嫆的语气裹着畅快和得意。</p>
陆清悦不答反问：“若是没有搜到，该当如何？”</p>
众人一时没有说话，陆清悦冷冷地看向跪着的小丫鬟。</p>
“倘若没有搜到，那便是无证诬害主母，故意损我清白和名誉，理应杖毙。”</p>
小丫鬟吓得一抖，但还是嘴硬道。</p>
“奴婢句句属实。”</p>
“好，要搜可以，不过我屋子里贵重东西多，若是损坏了一点儿，便照价赔偿。”</p>
陆清悦抬了抬下巴：“红棉，去仔细看着去。”</p>
红棉：“是。”</p>
搜查的下人们果然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屋中任何一件东西。</p>
结果是什么没有搜到。</p>
小丫鬟不相信：“不可能，奴婢分明亲眼所见，柜子，柜子都搜了么？”</p>
下人回禀：“屋子里里外外都仔仔细细搜过了。”</p>
小丫鬟不死心，大喊：“奴婢分明看见了，那柜子里藏着许多不曾见过的稀罕物，还有一枚玉佩，一看便是年轻外男的物件。”</p>
下人回道：“柜子只有夫人的藏书，其余什么也没有。”</p>
小丫鬟摇着头：“不对，一定是被大夫人事先藏起来了。”</p>
王氏：“那玉佩是什么样子的？”</p>
小丫鬟：“像是一个字，但奴婢不太认识那字。”</p>
段衡：“你可能画下来？”</p>
小丫鬟为难：“我那时正想仔细看，结果听到红棉的脚步声，于是急忙跑出来了。”</p>
林栀笑了：“你们听听，真是荒唐，谁不知道陆氏富埒陶白，不曾见过的稀罕物想必多得是。”</p>
“凭这个和一个说不出模样的玉佩就诬陷姐姐，这种丫鬟合该打死。”</p>
王氏审视着林栀，她怎么替陆清悦说起了话。</p>
林栀只想卖个人情给财神爷，形势已然十分明朗了。</p>
这个小丫鬟根本拿不出证据，空口白牙，自寻死路。</p>
王氏问起，她也不怕，陆清悦可不只是她一人的财神爷，她做个好人，王氏说不定还得谢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