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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清脆地冷声道：“再不说正事，我就走了，你来买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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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自已说要请我的呢，”郁姒说，“可不能言而无信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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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抿了抿唇，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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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耸耸肩，“好嘛，我不浪费你的时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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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或者在开玩笑，”接着他冲向绯道，“但我想告诉你，我是百分之百认真的在和你提出这个建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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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帮我搞垮孙见恒家的公司，一业家装。我做过功课，令尊地产集团旗下的几个公司和他家有长期的合作关系，我相信这里头能有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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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措辞委婉，“能够操作的空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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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向绯说，“你说见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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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补充道：“那天我出轨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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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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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又提起这个话题怪尴尬的——可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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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很久了，”郁姒稍微往前凑了点，撑肘在桌面上，把在喉咙里堵了半天的话说出口，“你到底看上他哪点啊？玩哪个男人不是玩，比孙见恒好看的多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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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男人，”向绯打断他，“……也不玩女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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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用‘玩’这样轻浮的词对待感情是非常肤浅的，郁姒。我希望你是个更专一且诚信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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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下意识道：“你自已……还在教我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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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僵了一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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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向绯稍稍偏开视线，“……不是。正相反，我是说，请你不要把我误会成那种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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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用上请字了。郁姒一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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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偏见是很可怕的，”向绯说，“有时候你给某个人贴了标签，花十年也不会改变原来的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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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权利置啄你的想法，但我的确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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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孙见恒，但我和他没有任何高于点头之交的精神或□□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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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那么认真，漆黑又深邃的眸了一眨不眨地凝视郁姒，郁姒一下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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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候侍应又来撤菜换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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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敛了眸，微微叹口气，说：“先吃，不用在意我说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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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傻愣愣提筷。</p>
“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别人问我的私事、不是很喜欢解释、也不是很喜欢道歉。但是你听好了，我那天出现在那里，只是因为我要去看莫奈、孙见恒缠着我要和我一起去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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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小块鱼肉送进嘴里，不急不缓地咀嚼吞咽之后，才继续说：“至于你为什么把我认成了谁——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我说孙见恒出轨不关我的事，的确不关我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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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解释完了。你要说，就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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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听我朋友……哦，就是孙见恒的……女友，或者说前女友说的。”郁姒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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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提到系统。要是把这台AI当成借口搬出来用，向绯或许会以为他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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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向绯点点头，“捕风捉影的人多了去了，分辨出真相的智者少之又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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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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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别明着暗着说我不聪明了么！”他哭笑不得地坦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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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没有觉得你不聪明，”向绯撑着下巴同他对视，嘴角勾出一点儿玩味的笑意来，“一定要说的话，我给我自已10分，给普通人5分，给你7.25分。你该开心才对，很少有人能在我这里上8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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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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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大科学家、作家、智者。托尔斯泰，梭罗，艾伦·图灵，柏拉图，马克思，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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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我服气——我只是不能触碰到他们，和他们一较高下。如果我可以复制出他们的大脑的话，我会很想同他们切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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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说：“行了我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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