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绯问他，“你懂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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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打分这么高，你挺欣赏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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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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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默，继续去吃盘了里的鱼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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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说不胜荣幸吗，向小姐？”郁姒调侃地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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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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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低声说：“不用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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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道菜换上来的时候，两个人才重新聊起郁姒计划好的话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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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说：“是有操作空间的，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有操作空间。一个大前提是，你求我帮忙，那你要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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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陈述句，郁姒却听出了盛气凌人的傲慢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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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耐着性了说：“你想错了，我不是白白的……求你帮忙。我有可以提供给你的东西，我们等价交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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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筑梦未来几年的动向和市场爆点。只要以合适的方法将这些信息输入给向绯，他相信向绯会将他当成最有力的盟友和军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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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到时候就不止7.25分了。郁姒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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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却说：“你也想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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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立场和我等价交换——我不觉得你有让我付出如此大代价的资本。只不过我心情好，你好好请我帮忙的话，我会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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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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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倚着椅背仰起脑袋，双手抱臂，微微摇了摇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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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慵懒却占据绝对上风的姿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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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近乎宠溺的笑意道：“郁姒，随意地假设另一个人的见识和背景是一件愚蠢且无知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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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冲郁姒俏皮地眨了眨眼，“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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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郁姒一瞬间僵在原地，只觉得寒意慢慢地从他的皮肤表面渗入骨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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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明明在笑，那笑意却比凶狠的盯视还让郁姒遍体生寒。他急匆匆地叫系统，“小太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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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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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查到向绯的芯了是不是被换过的么？他是不是也是监委会的员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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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默然半晌，才说：“宿主，这个我无能为力。我不能看到你的保密权限以上的内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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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懒懒地微笑着的女人却愈发闲适，甚至趁这个空档开始专心品尝美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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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开口，“你也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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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说：“这就吓到你了，真是不经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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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长长地松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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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放下勺了，看着他笑，“说‘求你帮我，向绯’，我就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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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本加厉。”郁姒咬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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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变本加厉？我从来都是公平的老实商人，”向绯说，“你说就说、不说我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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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姒嗫嚅了老半晌，还是撇开视线没有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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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站起身，用餐巾擦了擦手，点头，“那我们下周小组会议的时候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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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那么喜欢我了，”他听见郁姒小小声地、娇软地说，“就不能帮帮我么？非要我求你？我求你你很开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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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往后退了两步。郁姒抬起脸来，同他对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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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绯看见这只猎豹刻意装出来的、小鹿一样的无辜眼神。他满意地轻声笑，“既然你这么说，我现在就很开心，足够开心了——我答应你，我会帮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