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巫山做什么?”
“做生意,老汉是卖胭脂花粉的。”
“打开给我看。”
“是,是!”老茅打开货担子,里面是胭脂花粉。
男子一通乱翻,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他还担子翻倒过来,装在木匣里的针线、绢花、手帕什么的散落一地。
“哎哎,我的东西。”老茅手忙脚乱的满地拣东西。
“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大年纪了,不在家里享福,跑出来做什么生意?”
老茅叹气道:“大人,老汉无儿无女,现在动的,想多攒点养老钱。”
“你什么时候到巫山的?”
“今儿下午刚到。”
男人又问了几句,老茅平安过关。
另一边,一个走方郎中的药箱子,被另一个男子打翻在地,各种药材掉得遍地都是。
那郎中亦是敢怒不敢言,他和老茅一样,都是最底层的百姓,畏官如虎。
其他的客人都是差不多的遭遇,被问长问短。
好在都没什么可疑之处,这群像是官差,又不像官差的人离开了。
掌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各位受惊了,没事了,吃了饭,就都回房歇着去吧,没什么事的话,就别出门了。”
“这大晚上的,谁没事会出门啊。”也不知道谁搭了句腔。
店堂里的人,回房的回房,去大通铺的去大通铺。
上楼时,黎洛棠用密音入耳法,跟田仕奇说道:“田二哥,这些人找的人或物,会不会就是导致巫山被封的原因?”
“有可能。”田仕奇也此怀疑,“不过这事,最好还是不插手的好。”
“没想插手,就是有点好奇。”黎洛棠笑道。
田仕奇笑了笑,小姑娘有好奇心很正常。
第二天,兄妹俩结账,准备离开巫山,继续赶路。
伙计道:“两位公子,城门关了,不准人进出。”
“巫山县令的胆子不小。”田仕奇讥笑道。
没有战事,贸然关闭城门,是大忌。
要知道闭城不开,会滋生许多不必要的事端。
“去瞧瞧。”黎洛棠让伙计把马牵回马棚。
她和田仕奇往城门去,果然城门紧闭,还有官兵把守。
“行事之人只怕早就逃之夭夭了,现在关城门,有用吗?”黎洛棠嫌恶地道。
“不管有用还是无用,摆摆样子,要不然不好交差。”田仕奇笑道。
兄妹闲聊了几句,就在街上闲逛起来。
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两人立刻掠身而起,就见大家都站在一个小酒馆外往里看。
酒馆里,一个身材健壮相貌威武的壮年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长条凳上,他手上按着一个被布带绑着的男子,“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不查出我兄长的死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黎洛棠问旁边看热闹的人,“怎么回事?”
“好像是这人的兄长,在这店里喝酒出了事。”看热闹的人说道。
“他兄弟很爱嗜酒成性,喝酒喝死了,怎么能怪店家?”另一个看热闹的人说道。
“闭嘴,我兄长千杯不醉,怎么可能喝才喝了一小坛酒,就醉死,定是他们害了我兄长。”壮汉大声道。
“你觉得他们害死了你兄长,就报官啊。”有人说道。
“报官有用,我还会来找他们吗?”壮汉怒道。
酒馆外一片寂静,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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