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已经习惯杨陵说些奇怪话的林璎此刻看到杨陵突然变脸,心下虽觉莫名其妙,可还是赶紧拉着文蔷到了外面。
为了不让文蔷去询问屋里的杨陵,林璎抢先询问:“你是不是知道了文宴臣在哪里?”
果然,原本还想着杨陵是谁的文蔷瞬间把这事抛到脑后,满脸高兴的紧紧拉着林璎的纤手:
“你没猜错,大哥对此事保守的十分严密,幸亏我足够聪明,这才终于在书房找到他们来往的书信,我那个混账侄子现在躲藏的地方,也被我找到了。”
说着,她就把一张纸条递到了林璎的手上,纸条上面所写的赫然是京郊的一个位置。
仔细一看,竟距离她现在这个庄子并不远,林璎唇角浅浅扬起,眼眸里已是有了几分若有所思。
“老乡,委屈你了,你放心,现在他藏在哪里我也得知了,待我寻个时机过去一定替你好好教训教训他。”
既不光明正大同林璎退亲,又带着心爱之人如同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
他这种同时伤害两个人行为,和现代的脚踏两条船的渣男也没什么分别。
一向痛恨渣男的文蔷义愤填膺道,瞧着她凶狠的把拳头攥紧,林璎终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文蔷,谢谢你。”
“老乡何必如此客气,在这里,你我就是最熟悉的好朋友。”
文蔷揽了揽林璎的肩膀,一袭红裙潋滟的她在阳光下仿佛带着耀眼的光芒,让林璎忍不住眼底泛起几分水泽。
来时匆匆的文蔷,也不曾久待,告诉林璎文宴臣的躲藏之处,就急急忙忙的赶回去。
最近频繁偷偷出府,已经惹的晋宁侯对她上心,恐怕接下来再出府就不是那么容易。
想起文蔷离开前那依依不舍的目光,林璎写信的中途又忍不住出神。
“小姐,您想什么呢,墨都落纸上了!”
喜儿端着茶水进来,看到灯火下,自家小姐提笔兀自出神,只忙不迭地的上前把茶放下,抽出信纸。
听到喜儿动静,才将将回神的林璎揉了揉额头,重新蘸墨落笔,这次她倒是一气呵成,不过片刻就把信写
完,信封纸上赫然是:“文宴臣亲启”
“把信送到这个地点,其他你不用多说,他看了信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要是文宴臣不傻,应该明白现在这种时候,如果他想继续和他的心上人在一起,就必须先同她把这桩婚事解决了。
不过依着前世那如同陌生人相处所了解到自傲清高的文宴臣,恐怕对她写的信提的建议会不屑一顾。
想想这种可能,林璎顿觉额头又疼了。
“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把信送到。”
来庄上有段时间了,每日除了伺候林璎,喜儿也没有闲着,她把庄子里里外外摸得清清的,如何避过府里的人出去,她已经驾轻就熟。
喜儿虽然看着大大咧咧,可办事方面,林璎对她还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