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红双喜字刺目异常,全场毫无一丁点喜庆气氛推波助澜。除了看热闹的不知情客人,在场姑娘们的表情无形中似透露些许担忧与不自然。
“呵......敢情这青楼里......也能任人娶亲成婚?刚回到京城,倒还真是
让我们遇到一件稀罕事儿了!”
玉雁行换上一身鲜明赤红的简练衣袍,清爽利落地大步踏入旋香楼正堂。他有些意外,遍寻不到凤姨惯例满脸谄媚地迎接自己。也顺着他人一并留意到大堂内,被凤姨指手画脚指挥张罗的一对新人。
站定外围看去,正好瞧见两个新人站定在台上大红喜字前。媒婆子放下了新娘子却紧紧揽住她不放手,歪歪扭扭地将她推搡到新郎身边站稳。
大红盖头将新娘子严严实实从头盖到了腰身,耷拉着脑袋像个粽子般被媒婆揽住不放。
“这新娘子是不是喝多了?看那样子都快倒地了。玉副将,你说他们待会儿还能不能洞房啊?哈哈......”他身后跟着的几个贴身将领,也都各自换上便衣跟随其后。其中一名将士忍不住贴近他耳边打趣。
“人家能不能洞房关你屁事?敢情又不是你做新郎官!”未等玉雁行回应,另一人就先怼了回去。
“说的极是,若是当真羡慕待会儿这里的姑娘随便挑一个称心的。大可找凤姨赎了娶回家,也不耽误洞房花烛夜!”
“说什么屁话呢!好好的良家女子我放着不娶,非要娶一个青楼女子来膈应自己?”
“哎,此言差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怕不是这新娘子就是花魁西施柳诗诗吧?旋香楼当属花魁入得了咱们这些个俗人的眼!若得如此绝色倾心,娶回家也不亏啊!”
“你真是眼瞎!你没看到诗诗姑娘就站在凤姨身后吗?新娘子怎么可能会是她!”
“那倒真是令人好奇的很,这新郎官不娶花魁那娶的又是谁?怕不是没钱赎身的寒门子弟,随意娶一个歪瓜裂枣的钟无艳。好承继自家香火?”
“留点口德吧你,小心被姑娘们扫地出门。今夜连花街都进不来!”
蓝汐玥璃说
人心险恶,独善其身。这一切是她先亲手种下的恶源,终自食其果。落得这般地步,换得活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