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来,乔旧从外面捡拾了更多枯枝回来。
乔乔坐在篝火旁,脑袋里还回放着方才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乔旧将她洗过的一双足衣烤干,拿给她穿上。
乔乔猛地回过神来。
“你……你无……无耻……”
她噙着泪珠,几个字都磕磕绊绊地说不好了。
乔旧耐心地将足衣套入她的小脚。
“还是说,方才的教训,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穿好了足衣,她的小脚仍然落在对方的手里,粗糙带茧的指腹摩挲得乔乔肌肤泛红。
乔乔见状连忙改口,语气瞬间虚弱,“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随便骂你了。”
“姑娘记住就好。”
最后,将那双绣鞋给她套上。
乔乔僵硬地坐在他的衣服上,努力将眼角泪花憋回肚子里去。
她紧紧攥住小手,心说他等着!
等她顺利地回家之后,她一定……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
一宿过去,天又亮了。
乔旧抱着沉睡未醒的乔乔带去了一个小村庄里。
整个村庄里寂静无声。
若不是窗户缝隙里偶尔露出的眼睛,恐怕很难不叫人怀疑这是一个无人的荒废村庄。
乔旧并不理会窗子背后的一双双眼睛,只是进了其中一间空院,将怀里的女孩安置在了榻上。
归功于那一瓶糖丸。
乔乔连日来都愈睡愈沉。
乔旧坐在榻旁,手里把玩着从她身上搜罗出来的空瓷瓶。
虽然糖丸都吃完了,但蛊药却还没这么容易产生效果。
乔旧将食指含入口中,咬破一个小口。
待指尖渗出一颗血珠,他复又将食指塞进乔乔的口中。
粉润的唇含着他的手指,柔软的小舌却下意识地吮吸了一下。
随即仿佛发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无意识中仍旧追寻着那一抹血腥的气息。
她体内的蛊物与他的血产生了响应。
乔旧并不打算一下子满足这些贪婪的东西,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抽出。
除了真言蛊,还有一种能叫人毫无保留的东西便是七情蛊。
这种蛊需要炼制七年,却只能用一次。
且效果也只能维持七日。
而这七天的时日内,他需要想办法让她说出真话。
乔旧取了块干净帕子,漫不经心地将手指上的津液擦拭干净。
等她下一次醒来,一定会很有意思。
乔乔觉得好累。
即便是在梦境里,她也好累好累。
“六少爷总算走了,这样一来,我才好将你和姑娘卖个好价钱了。”
这是刘叔的声音……
乔乔在梦境里动弹不得,眼睁睁地乔旧离开后的事情又发生了一遍。
很快有人拿来个麻袋,将乔乔装了进去。
“上面吩咐了,丫鬟死活不管,但大姑娘是一定要卖进花楼的,所以你们办事要利索一些……”
“知道,只是回头莫要忘了将钱分与兄弟们才是……”
他们嘀嘀咕咕,将乔乔送进了一家花楼。
人前脚刚走,乔乔后脚睁开了眼睛立马从麻袋里挣脱。
乔乔早就醒了!
车夫和潇碧说话的时候乔乔就已经迷迷糊糊醒来。
可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潇碧就被车夫给打晕了过去。
乔乔小脸惨白,这个节骨眼她连眼泪都不敢掉,拔腿就往外跑。
可是乔乔并不认识花楼的模样,反而跑进了许多男男女女的过道里。
那些人言辞轻浮,酒气熏天,放浪形骸的模样完全不是正经人的样子。
“快点,快点,别让那贱人给跑了……”
乔乔听到这声音二话不说就推开了就近的房门躲了进去。
眼看着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乔乔看见一张圆桌,连忙掀了桌布便要钻到底下去躲藏。
然而她刚要钻进去,便对上了桌底下一双同样惊愕万分的眼睛。
桌底下竟然还藏着一个女孩!
这女孩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绣裙,眉心一点红色的朱砂痣,模样亦是生得秀美出众。
乔乔愣神的功夫,身后的门便被人重重踹了一脚。
乔乔赶忙放下桌布,起身要往旁的地方躲藏,却已经晚了。
领头进屋来的是个穿着水红纱衣的中年美妇。
那美妇悠哉扇着手里的团扇,一双眼睛颇是锐利地落到了乔乔的身上。
“抓住她。”
她的话音落下,便有两个老妈妈上前来一左一右将乔乔给按住。
“真没想到你们好大的本事,一跑竟然跑了两个……”
“不过这个新来的倒是个极品。”
这妇人说着伸出手指捏了捏乔乔的脸蛋,入手细滑无比。
娇嫩的肌肤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哪怕是条件优越人家的女子都未必能养出这样一身娇滑水嫩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