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买车了么,新车钥匙就在包里。
*
季风在剧场蹲了一天,无?功而返。
翌日,和简静去度假村。
“第一起和第二起相隔十天,第二起和第三起就只有七天,第四起肯定近在眼前了。”季风一上车就开始分析,“简老师,要不?要和我赌一赌?”
简静:“我赌度假村。”
他哈哈一笑:“行,那我赌剧院。”
“赌注多少?钱?”她问。
“十块。”他摸出十块的纸币,“够喝杯奶茶了吧?”
简静面无表情:“那算了,我喝的都要三十块。”
季风心疼得吸口气:“三十块,你?请我喝吧,名、作、家。”
“你?赢了就请你?。”她把十块钱抽过来,丢进车的小抽屉里。
季风有点颓,靠在副驾驶座上小憩。
简静问:“你?睡啦?”
“我熬了一夜,到了叫我。”他说着闭上眼,不?出五秒钟,脑袋就歪到一边睡熟了。
简静翻个白眼,从后座扯过毯子丢他身上。
四十分钟后,踹醒旁边
的人:“到了。”
几?乎同一时间,季风睁眼坐起来,眼神明亮,好像压根没睡:“这么快?咦,风景不错。”
他瞧着窗外的景色,啧啧称奇。
房氏集团的这个度假村在和平市的郊外,毗邻千顷大湖,风景秀丽。除了酒店,还有各种娱乐设施,什么台球馆、电影院、人造温泉、烧烤露台,远处的湖上飘着几?艘小船,方便钓鱼爱好者垂钓。
“人挺多啊。”季风环顾四周,语气颇为不可思议。
今天不是周末,度假村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却并不?少?,时常能看到说说笑笑的年轻情侣,或是带着孩子老人的母亲。
也太让社畜羡慕了吧。
简静道:“我在网上查过,这边可以单独买票钓鱼,也可以入住。”
“你?打算住进去?”他问。
“住客才能到处走,不?然有些地方不让进。”她道,“你?什么打算?”
季风说:“那还用问?”
他一个箭步上前,逮住个服务生,晃晃证件,对方就乖乖把他带进了酒店,介绍给大堂经理。
简静便假装不?认识他,在前台登记入住。
前台给了她一本入住手册。
简静翻看各个区域,发?现这里虽然由房氏集团所建造,但只有酒店是他们自己的人运营,其他全都租了出去。
比如电影院、餐厅和台球馆,都是别的品牌,在市内也常能看到,钓鱼、烧烤之类的,则是与当地人合作,承包了出去。
这么大个地方,会选在哪里动手呢?
“叮咚——”,新消息弹出。
季风把同事对潘建立的调查消息转发?了过?来。
虽然潘建立没有正经工作,但警察去了潘国的父母家中调查,发?现潘建立仍然居住在那里。
敲门无人应答,邻居说他出门工作去了。
民警就走访了周边。
因为是老小区,邻居们也算知根知底,表示说,潘建立的爷爷奶奶前两年陆续去世,他独居家中,为人孤僻,不?与人来往,一直靠送外卖为生。
门口小超市的老板透露,潘建立之前应该有过?一个女朋友,他看
见他来买过?计生用品,但最近应该分手了,因为卫生用品的购买次数直线上升。
警方询问邻居们对于潘建立的印象,众人一致表示,他有点愤世嫉俗,和物业爆发?过?多次冲突。
有一次,他的电瓶车停得不?规范,被保安要求挪车,结果他破口大骂,说什么“人家轿车停在这里你?不?叫人挪,我骑个电瓶车就要被说”“你?们就是看不?起我,欺软怕硬”“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小区的物业保安,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被潘建立推搡几下,差点骨折,所以提起来的时候,言语间不乏气愤。
而在小区里锻炼的一位大婶则表示,潘老夫妻为人老实巴交,手头很紧,买菜两毛钱都要掰扯清楚,但潘建立则不?然。
“年纪轻轻的,大手大脚。”她嫌弃地说,“老买一些贵的东西,快递隔三差五地上门。”
民警就问:“你?怎么知道是贵的?”
“都是英文,他穿的那个鞋也是个牌子,就是勾的那个,老贵了。”大婶慧眼如炬,笃定无?比,“小潘啊,不?会过?日子。”
其他邻居也是相似的说法,潘建立的风评并不好。
但当问起他是否有危险的举动时,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点火烧过什么东西。
季风说:[纵火肯定不?是一时兴起,以前没做过?,突然爆发?的可能性不大]
简静却没有放弃,走到窗边,利用望远镜眼镜观察。
度假村虽然位于郊区,但和平市发?展得很快,市区周边的乡镇发?展得也不?错,离这里大概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
客人想喝个奶茶,吃个炸鸡,同样会选择临近的地方点外卖,时不时就能看到穿外套的外卖人员过?来。
潘建立具备作案条件。
她沉吟片时,脑海中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思路。
就等夜幕降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案又名:社畜的悲哀
季风同学让我想起了节假日还要更新的自己,以及,赌到欠债的自己……
说实话,30块的奶茶,真的好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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