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被江长安这一连串的动作打得一愣,他们怎么会想得到一国皇子怎么会如此粗莽?惊惧之余不禁松了口气,好在刚才没有一时冲动跟着肖平阔附和,也不知道珏皇子和庞二水有什么关联?以至于雷霆震怒。
这个举动似乎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唯有夏乐菱看着珏皇子怔怔出神,像是预料之中一般,没有一点惊奇,再看着地上蜷缩大喊大叫的肖平阔,没有一点同情。
“!……”肖平阔颤颤巍巍的抬着手指,但江长安的身影随风而至,一脚又踢在他的右半边脸上,身子滚出十多米才停下,一个头真正地肿成了紫青色的猪头。
江长安站在一旁,俯视蝼蚁一般,冷然道:“知道我为什么打吗?”
肖平阔哪有回答的力气,只能半死似的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苟延残喘地聆听江长安的“教育”。
江长安道:“第一,肆意诋毁我东灵国,恶言挑衅侮辱,就是该打!”
紧紧跟在身后的司徒玉凝眼神从未离开过他一刻,她清楚江长安是为东灵国而打的,为她而打的。
“第二,前几日本殿下还与的主子在恭王府把酒言欢,对坐话谈,说的直白一些,算个什么东西敢拿手指着我!”
肖平阔浑身疼痛的剧烈颤抖,口中不住地冒出血沫,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肖平阔的下体竟是失禁,液体固体混合留了出来。当场就有几个女弟子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
“第三,纯粹的因为本殿下的心情不太好,打,能如何?!”
江长安冷冷道,的确,夏乐菱是江长安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提到了庞二水并且以言语侮辱,现在的他正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正巧肖平阔撞了上来。
尽管有了掌控幻境的能力,也有更多的让对方更加痛苦的方法,但是江长安还是更喜欢这种最原始野蛮也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肖平阔眼底怨毒阴郁掩藏不住,在诸多同僚面前出了大丑,身上和心神的双重打击对他这样一个自尊心极具强烈的人来说还不如一死了之。
正在这时,一个阴冷怪异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想到皇宫之中也有如此热闹的地界。”
竹林后又走出一人眨眼瞬间已然站在了肖平阔的身旁。
这个人一身紫色丹袍,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样貌给人一种阴厉狠绝,额前散出一缕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庞,说话的腔调十分怪异。
男人看到夏乐菱,施礼道:“凌霄宫炼丹门门主慕华清参见公主!”
慕华清!
司徒玉凝忽得一愣,寒眸凝视,就是这个人,一切的开始。
司徒玉凝清晰地感知到江长安身上传达出的杀气,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江长安这才恍然反应过来有些失常,杀意赫然散去。
慕华清视线转移到了江长安的身上,行礼道:“这位想必就是珏皇子殿下,炼丹大会能有珏皇子到场,本座作为炼丹大会的主会,当真是荣幸之至。”
“炼丹大会主会人?”
“不错。”慕华清看了眼夏乐菱,道,“本座听闻珏皇子奉命前来京州,乃是为了静菱公主而来,可是为了提婚而来?”
诸弟子眼色俱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眼神不住在两人之间来回转移。
面对昔日故人,江长安在司徒玉凝的提醒下平静,指着几欲昏聩的肖平阔,笑道:“慕门主可知这位仁兄为何会躺在地上?”
慕华清笑道:“还请珏皇子指点。”
“因为他的话太多。”江长安道,“话多的人一般都不会太好。”
慕华清依旧笑道:“珏皇子真是说笑了,本座只是劝告珏皇子一件事,江州的江笑儒已经到了京州……”
“那又如何?”
慕华清道:“众所周知,江长安曾与静菱公主有婚约,近日刚有了江家小公子未死的消息。而此时江笑儒又恰好前来京州,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夏乐菱冷冷道:“慕道长这是什么意思?最好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