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迁入塞内已经上百年,春夏秋依然四处追逐水草、放牧牛羊,秋末到春初,天气严寒,时有大雪,便固定居所越冬。乌敏英的父亲乌姆蒂,是个小部落的首领,勉强算是个百户长,住在在祁县以西,丘陵之间一处向阳山谷。
牵穆给刘玄德发了一个月工资,按照玄德要求,全部是粟麦,约二十多石,加上刘玄德缴获的一些财物,装了三缁车,是给乌敏英的聘礼。
公孙赞和祖茂,各自领着五个骑兵,威风凛凛的骑着高头大马,双骑并行走在最前面开道。刘玄德亲自给乌敏英驾着安车,身后是三辆辎车和解救的部分乌桓男女。王伯、耿绩、刘朗领着十三骑护卫最后。
共计四辆马车,28个骑兵,数十步行男女,浩浩荡荡的队伍拉了100多米长。
“阿父,阿母快出来看啊几十个骑兵向我们部落来了,会不会有危险”前些日子草原上据遭了雪灾,鲜卑入侵上谷郡大加抢劫。好多部落遭了殃。
“快派人探探去”
。。。
乌敏英挽起发髻,头上戴着一顶桦皮制高帽,身穿鲜艳的礼服,在火光照耀下,显得分外妖娆。这朵艳压周边各部落的草原明珠,跳着胡旋舞,如天上云朵一般,转到刘玄德身边,献上了最洁白的玉帛。
祝福的歌声响起,人们围绕着熊熊火焰,挑起欢快的民舞蹈。祖茂、韩当、耿纯、刘朗等各被一名乌桓美女,拉下场,跳起奔放的舞来,普通的汉军士卒,也得到了乌桓牧民女子的喜爱。
唯有公孙瓒和王伯坐在胡凳上,唉声叹气,公孙瓒是腿伤没好完整,跳不得舞,王伯是年纪大了、加之惧内。
不和谐情况,突然出现了,一个身高近八尺的乌桓汉子,拨开跳舞的人群,大步走过来,指着刘玄德,哇哇直叫。
乌姆蒂:“博尔不花今天是敏英和汉官刘玄德大喜的日子,刘玄德和他的朋友都是大官,不许你捣乱”
乌敏英的兄长乌飞英带着两个人,将博尔不花死死挡住。
“那个像熊一样的男人,他说什么”
“嘻嘻,说你抢走了乌桓人的明珠,是强盗和小偷。”
“喔,明珠啊,的确珠圆玉润的”,刘玄德盯着乌敏英挺翘的臀,忍不住拍了两下。“看来博尔不花不是你前面相好的,你们在草原上滚过么”
“吃醋了呵呵。天上的明珠可不是地上的牛抢到的,我第一个男人,是鲜卑万户长昂山。”女人对占据她的第一个男人始终怀有特殊的感情,就像男人总觉得初恋或暗恋的味道最美一样。后世不少人在意女人的第一次,但汉代的开放程度远远超过想象,汉武帝的母亲,入宫之前甚至生过一女,还能当上皇后。皇家都不在意,士大夫、平民就更不在意。刘玄德肯定有醋意,却被入乡随俗冲淡了些。
“我算抢婚吧,怪不得你那天动刀子,恨我把你抢回来了么我是不是应该试婚半年或百日后,才送聘礼上门”乌桓人比汉人更开放,甚至有抢亲的习俗,男子将女子抢走私通,过得半年百日后,方才回送马、羊、牛等聘礼。
乌敏英幽蓝魅惑的眼睛,仿佛盯着跳动的火光发神,脸上露出痛苦的颜色,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不许想试婚我们部落很久没有向你一样大方的女婿了,就算为了财物,父母也不会将我嫁给你以外的人呢。”
“昂山有那么多财物,难道不会对你大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