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数。”
话音刚落,她快步向前,在他身上辨认出了绳头的结,三五下就解开了。
朱行远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她给张小法送了绑,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妹妹,我都给他弄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先来看看你哥!”
她转身向着他,轻声说道:“三哥,请你先不要抱怨。我们马上去东直门,那边有位中医擅长各种跌打损伤。前阵子我有个学生打球时候骨折都给接好了。”
启江也主动过来扶他:“我背你吧。”
朱行远觉得让人背着挺丢脸,一再拒绝。
他的腰部以下都没有力气,自己努力了好几回都起不来,既可笑又可怜。
最后是哨兵们来了,加上
朱涓涓,一齐把他抬到马车上的。
这辆马车够大,里面可以坐下十来个人。
大家都上了车,一齐向着东直门放向赶去。
因为之前朱行远叮嘱过,不许喂中午的草料,所以空着肚子的马儿们跑得十分不给力。
正常情况下不到一小时的路程,给拖到了两个半小时。
他在车里痛哭流涕,不停地骂张小法,朱涓涓见他这副痛苦的模样,也不忍心去说哥哥,就由着他去了。
“臭小子,等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给弄成这样!”
他恨恨地说。
启江听不下去了,“你这伤还有治疗的希望,不要这么残忍。我会替他赔偿你的,放心。”
“你能赔多少?说给我听听。”
“全部医药费,护理费和营养费,五百大洋。可以加。”
朱行远冷笑道:“区区五百?我告诉你,顾启江,我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先另算。光是我上不了班,你就要赔我的误工费和双倍薪水。我没法出去玩,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这些,至少是五千大洋。”
还没去找大夫就诊呢,小政客就忙着和启江谈起了赔偿。
明明是狮子大开口啊。启江想了想,“行,说好五千大洋吧。你就别找他麻烦了,成不成?”
他还要附加个重要条件:“要是我好不了,耽误了找另一边,你得赔我个老婆,必须是绝色佳人。”
启江看到朱涓涓的脸上出现尴尬的一片红色:她显然是给哥哥的话雷到了。
只有张小法,估计是累坏了,靠着朱涓涓的肩膀在打盹。
朱行远忽然目光落在启江的手表上。
这是一块很好的瑞士手表,价格不菲,关键是市面上还拿钱买不到。
“你这表,给赔给我吧。”
启江想都没想,将手表摘下来丢到他手里:“朱少爷,你这下安心了吧?”
了以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