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南北没说话,小赖子用肩膀靠了南北一下。
他笑着说,“生气啦?”
这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听着倒像是和南北有多亲密一样。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南北有些困顿,也就闭上了眼没理会对方。他把手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脸。
因为袖口比较宽松,就露出一小截手腕来,那腕骨实在是好看,细细白白的,一丝瑕疵也没,如同一块上好的昆仑白玉一般。
这里之所以叫昆仑,是因为盛产昆仑白玉,最早可追溯到远古时代。而小赖子他们家,是昆仑的供玉商之一。他从小便喜欢白玉,自己也收藏了许多。今日仔细瞧着南北的手腕,觉得比昆仑白玉还要好看。
不知怎么,小赖子就想起,他可握过南北的手腕两次呢,触感实在是.....美妙极了。
小赖子很是眼馋南北的手腕,看着都要流口水了,就又凑近了一些。
他们的距离很近,小赖子就闻到了,从南北身上传来的奇特香味。他书读的少,一时也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很好闻,好想是从袖口里传出来的。
此刻小赖子的鼻子已经贴到了南北的手腕上,越发觉得那肌肤香气四溢。并且鼻尖下的皮肤柔软细腻,让他恨不得能咬上一口才好。
南北似有所觉的睁开眼,伸手把对方撞开,“你是不是有病?”
小赖子像是被迷了心智一般,竟然大胆的捉住了南北的胳膊,明目张胆的凑上去嗅闻起来。
南北几乎要愣住了,一时间也搞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个小赖子怎么还是这样无礼!难道他手上有饭香吗?这也太奇怪了吧。
小赖子嬉笑着说了一句,“兄弟你好香啊。”
“滚开!”
南北呵斥的声音比较大,引的前排的人回头频频看他们。
小赖子这才悻悻的坐了回去,心想要不是老大讨厌南北,他早就.....难怪谭规那个大魔头会被迷的七荤八素,就连他看了也想.....
这边越煜城走了一上午的鸭子步,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中午归队时还是由他身边的小赖子扶了他一把。
虽然餐盘在宿舍,但吃饭的时候并不需要全宿舍的人上去,只需要按照值日表上的名单,两两一组回宿舍拿就行,其余人就在宿舍楼下列队等候。
今天刚好轮到南北和越煜城去拿。
越煜城腿很僵硬,又疼的要命,走路都有些打颤了,更别提上楼梯。
他站在楼梯下面,“哎,那个谁,你来扶我一下。”
南北此时已经上了几截台阶了,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越煜城。
“哎什么哎,我有名字,你妈没教过你叫人要叫全名吗?”
“怎么你还有全名?”
南北不怀好意的说,“我名字比较简单,不像你,越煜城,越狱成。你这是要蹲大牢啊。没事,等你去蹲大牢的时候,我会给你做个横幅,上面就写,祝你越狱成功。”
楼梯上人来人往,越煜城顿时感觉面子很挂不住,他最讨厌有人拿他的名字开玩笑。从小到大,他被人提及最多的就是名字谐音,小时候没少被人嘲笑。
现在被南北一说,几乎是触了他的逆鳞。
因为谭规的事,他就看南北不顺眼,现在就更是讨厌了。所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越煜城特意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听到大家平稳的呼吸声后,他就故意翻了几个身,顺便还像鱼一样打了个挺。
床板是木头做的,在大力摇晃下,就发出一阵阵吱呀吱呀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像是有麻雀被木板夹了一般,听着刺耳又难受。
大家住在一起,总会多多少少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惯。别人他不知道,反正就知道南北睡觉是讨厌有声音的。
南北睡觉本来就浅,再加上训练强度太大导致晚上腿抽筋,刚刚才睡着,就被上铺弄出的动静吵醒了。
他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声音小一点,这么大动静,你在上面生孩子吗?”
越煜城一点也不恼,他双手交叉,放在脑袋后面,慢悠悠地说,“我就算生孩子,也比某些人,不会叠,军,被的强。”
南北一骨碌爬起来,“关你什么事,你再说一遍。”
“我说,也比某些人不会叠军被的强。”
“是啊你是比我强,我只是军被叠的不好,你可是承认会生孩子呢。”
他们吵架的动静很大,宿舍的人都被吵醒了,刚好听见越煜城承认会生孩子的话,差点憋不住笑。
特别是向安,笑的都要捶床了。
“都笑什么!”这回换越煜城爬起来,“你他妈说谁呢,你才会生孩子!”
越煜城的几个小弟立马说,“没有没有。”“老大我们没笑啊。”“南北,你竟然敢嘲笑我们老大。”
南北打了个哈欠重新躺下,抬腿踢了上铺的木板一脚,“小赤佬,这一脚还给你!”
“你再踢一脚试试!”
房间隔音不好,他们这边一闹起来,就引起了值夜的教官的注意。
赵默走过去敲敲门,“302不睡觉干嘛呢?睡不着起来做俯卧撑。”
越煜城只得压下怒气,翻了个身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你现在在作死
越煜城:不用你提醒
上帝:你以后可别哭着来求我
越煜城:切,要我求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