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让他恼火的是,向安吃饭的时候,都要握着他的手。
和向安处了一段时间,南北是知道对方习惯用右手的,但是对方为了一直抓着他,直接改成了左手吃饭,然后把手放在桌子下,牢牢地与南北十指相扣。
南北跟向安说了好几次,对方每次都是说下次会注意,但下次还是要拉着他。
南北琢磨了半晚上,总算想出个办法来。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南北特意把手放在桌子上面。
向安轻轻把手覆上去,形成一个十指相扣的姿势。
南北使劲甩开,甩动间碰到了桌子,桌子上的餐具都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敲不锈钢餐盘一样。
南北拿起了餐盘上的勺子,左手用勺子舀米饭,右手用筷子夹菜。
向安对南北的生活习惯了若指掌,此时突然换了吃饭方式,向安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他轻笑了一声,没有着急去抢南北的手,慢悠悠地吃起了饭。
南北用余光瞟到向安的动作,以为对方放弃了,就放松警惕,专心吃起饭来。
吃到一半,南北突然感觉到腿上痒痒的,他就低头往下看去。
向安的手放在他大腿上,不住的摩挲着,越摸越往上,都快要碰到那里了。
南北吓了一跳,立马揪住了向安的手,压低声音问,“你干嘛?”
向安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南北碰到他手的瞬间,他立刻把手反过来,强硬的握住了南北的手。并把手指伸进南北的指缝里,牢牢的掌握住。
向安扣得有些用力,南北感觉手指像是被古代的夹手指刑具夹住了一样,难受的很。
“你放开我!”南北动了动手,有些不高兴地说了一句。
向安笑了一下,轻声道,“怎么呢?”
“你抓的太紧了,有点疼啊。”
“是吗?”
向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手指微微松开了一点,但还是保持着十指相扣的姿势。
谭规就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南北也不好直接跟向安吵起来。但他实在是不高兴,就抬脚狠狠的踩了一下向安的脚,就等对方吃痛,然后放开他。
向安像是没感觉到疼痛一样,面不改色的,甚至还更加扣紧南北的手。
“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摸摸你。”
“摸你个头,你怎么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那给我摸摸你的头。”
“起开起开啊!”
吃完饭后,南北进卫生间洗个手的功夫,向安又缠了上来,他先是抱了一下南北,而后从背后牢牢地抓着南北的腰。
南北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老贴着我,烦死了。”
向安垂下眼帘,柔柔地说,“好,下次不会了,一会给你洗头。”
南北很喜欢手指抚过头皮的感觉,就经常叫向安给他洗头。因为晚上时间不够,所以就把洗头环节调到了中午。
部队里的床很低,向安手托着南北的头,让南北躺在床上,然后往脸盆下面垫了个马扎。
南北不喜欢头单独放在外面的感觉,就半悬着头,尽量把头控制着往前。
“好了。”
向安先试了试水温,然后才一点点淋到南北头上,揉泡沫的时候更是温柔的不得了,就担心扣疼了南北。
头上按摩的力道轻软适中,南北舒服的都快要睡着了。
“这个力道重吗?”
“还好。”
向安轻柔的笑了一下,连眼睛都带着些笑意,他憧憬道,“你要是喜欢,我给你洗一辈子。”
“可别,雇不起。”
向安笑容收敛起来,眼神也变得黑暗起来,他反问了一句,“是吗?如果我非要给你洗呢?”
南北打了个哈欠,他只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就随口说了句,“那你就洗呗。”
向安这才恢复了笑容,但心里却是在盘算着什么。
......
“各班班长,去物资处领道具,其余人暂时可以自由活动。”
南北掸了掸身上的灰,一个人去了趟卫生间。
越煜城看到了,就给他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部队里的设施比较差,隔板都是所以他们只能走进隔板才可以上厕所。
南北把拉链拉好,刚要走出去,就听到隔壁提到了向安的名字。
他迈出的脚步一顿。
“要说这计谋啊,我最佩服向安了。”
“是啊是啊,看着不声不响的,实际上有手段的很。”
“哎你知道吗?就上次越煜城的事,就是他做的。”
“什么事啊?”
“就烟头的事情呀。”
“那次越煜城不是被罚走了一上午的鸭子步吗?就是向安做的。”
那人顿了顿,又说,“但向安聪明的地方不在这里,他把祸水都东引了。告发完越煜城后他还放出消息,说是南北做的。”
“不可能吧,他跟南北不是一对吗?”
“那时候还不是啊,我听说那时候他想拉拢南北,没拉拢成,就记恨上了,他自己都承认了,你看人家多厉害。”
“是啊,人家转眼就撇的干干净净,就看着南北和越煜城斗,自己都不出手,一石二鸟就是他发明的吧。”
等听不到声音后,南北才从隔间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