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开了热水,熏了满浴室的水蒸气,他顾着把通风的窗户打开,没留意挂在置物架上的内裤,一不下心就把内裤弄得掉在地上。
南北弯腰捡了起来,白色内裤上沾满了水,拎起来的时候上面还往下滴着水。他把内裤横搭在蓝色衣架上,朝浴室外面喊道。
“谭规,我的内裤掉地上了,你帮我去我房间再拿一个。”
谭规合上手里的杂志,站起来沉声问,“在哪里,什么颜色?”
“床上好像是有一件,没有的话看看衣柜里,要白色的你找找。”
南北有个强迫症,什么东西不见了或者不能用了,就要补个一模一样的,总觉得这样做心里会比较舒服。
谭规推门走进小孩儿房间,看到对方床上还是很乱的样子,东一件西一件的放了两件短袖,就皱起了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谭规在小孩儿的床上里没找到内裤,他的习惯是不乱翻别人的东西,就走到小门处,对南北说。
“房间里没找到,可以的话我开你衣柜找。”
南北还在洗澡,隐约能听到一些淅沥淅沥的水声,“你开就开啊。”
谭规打开小孩儿的衣柜,对方的衣柜还算整齐,物品都分类摆放着,在左边的位置挂了一小排内裤,他想到对方是要白色的,于是便把白色的那一条四角裤拿出来。
那条内裤的材质大约是冰丝的,摸在手里又滑又凉,想到这是小孩儿平时贴身穿着的,不知怎么,谭规面上就有些发烫。
他连着衣架一起把内裤拿出来,然后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浴室门。
“找到了。”
南北澡还没洗完,听到声音就关掉淋雨,打开门准备拿内裤。他对这些是不在意的,所以没用浴巾遮挡。
门开的措不及防,谭规一下便全看到了......
南北是挺瘦的,但却匀称的很,又遍体似玉,称得上是皓体呈露,弱骨丰肌。特别是腰肢,简直纤细的不堪盈盈一握,妩媚带欲,恰容怀中一抱。
那腰中间还是凹陷下去的,像是停在枝头的粉蝶一样,沾满了白色的融融腻粉,一碰就要展翅欲飞了。再加上白的凌冽的冰肌雪肤,有种独特的欲感和甜味......
浴室的小窗和门都开着,南北身上沾着水,被风一吹倒觉着有些轻微的凉意,不由颤抖了一下,腰部也跟着簌簌抖动着,像极了被雨打湿的梨花瓣。此时水珠晃动几下顺着腰线流下来,水晶似的珠子颗颗滴落,还有几滴挂在上面要落不落的,于是连着身体也变得欲拒还迎的。
这样的身体,不知抱在怀里是什么感觉,偏生南北还抬起手,仿佛是要勾着人......共赴巫山一般。
饶是谭规心志坚定,也不由被勾的心颤了一下,拿着衣架的手都有些不稳,脸上更是烫得厉害,他立马把头转过去,大声呵斥道,“怎么不穿衣服出来,冒冒失失的像个什么样子!”
“我就是拿个内裤,你激动什么?”
南北有些无语,他拎住衣架弯曲处,准备把内裤拿走。但是衣架就像是长在了谭规手上一样,纹丝不动的。
“你倒是给我啊。”
谭规心头一跳,有些尴尬地松开了衣架,他刚刚看到了......已经算是轻薄了对方,现在就不敢再看对方一眼,所以松手时头都没有转过去。
南北捉住衣架的弯钩,拿走了衣架,拿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谭规的手,水珠便滴落在上面。
等谭规坐到床上时,脸上的热意还没有褪去,心还是跳的厉害,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里莫名的发虚,喉咙更是些干渴。他就端起桌上军绿色的陶瓷水杯灌了几口,水放久了已经凉了,谭规却觉得顺着喉咙浇下去后,刚好缓解了脸上的热意。
谭规喝水的时候,手上沾着的水滴也顺着手腕流到袖子里面,冰凉凉的,他感觉到了,便把袖子一层层挽起来。在谭规挽袖子时,水迹已经被擦的差不多没了,只留一道小小的水痕。
谭规就轻轻拭了一下,却又想着,这些水是从小孩儿身上滴下来的,一时竟觉得有些烫手。
就在这时,浴室门打开了,南北穿着白色的浴衣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拿白毛巾擦着头发。
谭规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眼睛只是盯着桌子,并不转头看南北,“洗完了?”
“对啊,你可以进去洗了。”南北转过头看了一下,眼尖的发现了放在床上的枕头,他拿着毛巾走到谭规面前。
“我想起一件事情,我们的枕头还没换呢,你现在还要不要考虑把枕头换给我呀?少将大人?”
每次小孩儿一有事找他的时候,都会叫他少将大人,谭规不由转头看了小孩儿一眼。
南北擦完头发后,就用手指把头发全部往后撩去,他撩的很匆忙,所以鬓角处有些凌乱,沾染了水汽后,衬着红艳艳的眼角,反倒有种香汗淋漓粉湿酥融的感觉,那双眼睛也水汪汪的,流淌着泉水一般的波色,眼波流转间媚气几欲成形,隐晦又入骨。
被小孩儿这样看着,谭规立马移开了目光,面上又开始发烫了,比刚才更甚,都忘记小孩儿刚才说什么了。
见谭规许久不答话,南北就把手心朝上,伸到谭规面前,“枕头呢,你不会真反悔了吧?”
谭规大手一伸,抓起枕头递给了小孩儿,眼睛仍然没有看着对方,“你要便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