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四师兄刚回到静心道场的大门口,我就步伐一顿。
四师兄问:“怎么了?”
我用眼角余光瞥了下身后那丛晃动的野草,微微摇头:“没什么。”
但刚走过侧院的拱门,我就示意师兄躲到墙后边去,我自己躲在了另一边。
听到有人靠近,我立马伸出了脚,把那人绊了个狗啃泥。
三师兄立马撕住领子给他凌空揪起,摁在了墙上,砂锅大的拳头悬在眼前。
“且慢!”我制止道。
“怎么,认识?”
“嗯……”
跟踪我的,居然是那个黄毛!
一会儿惨叫求饶、一会儿又讪笑着攀交情,比得上川剧变脸了。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质问道。
黄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没跟踪你啊,你又不是美女,我就路过啊……”
我冷笑一声,淡淡道:“上次我五师兄说,要一拳把你打的屎尿横流;而我三师兄的拳头,比五师兄的还要大几号,你猜会不会让你的菊花当场“决堤”?”
“别、别啊!我这西裤刚买的,阿玛尼的,大几万呢!”
黄毛脸色苍白的犹豫了片刻,小心道:“我确实有事拜托你们,也不是啥大事儿,就是想问一下——江流儿是在这儿吗?”
我心下一沉,三师兄也脸色微变。
我想了一下,冷声道:“关你什么事?你跟我七师弟应该不认识吧?”
“额,确实不认识,但不代表没事找他啊,还挺紧急的呢,其实在飞机上就该说了,只是没想到那么倒霉,遇上了空难,我都吓傻了,清醒过来的时候,江道长已经不在了……”
我眯了眯眼:“是什么事?”
黄毛这时倒硬气了,紧紧咬着牙关,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但我能猜到,这事情应该是别人托付给他的。
正在我迟疑要不要变回容貌时,一名外门弟子跑了过来。
“江流儿呢?有人找他。”
我愣了愣,怎么今天都赶着找我?
“额,是谁?”
“不知道,他没说,不过…
…”外门弟子递来一封牛皮纸:“他说江流儿看了里面的东西,自会见他的。”
袋口没封,我直接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居然是张请帖。
请帖上印着我跟童梦瑶的婚礼信息,却没有我们俩的署名。
这意思是,不请自来?
在我的婚礼上,不请自来的人,莫非是……
堂叔??
是堂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