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气不过,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张姨娘,“你个没用的东西,瞧瞧你今儿做的好事!张嬷嬷,给我好好看着张姨娘抄佛经。”
张芝芳闻言,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心里同样是满是不甘,看着阮婉钰远去的背影,眼里充满着计算。
张嬷嬷连忙表忠心,躬身道:“是。老奴今晚便到张姨娘屋里好好教她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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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初春的天气,这几日都是雨天,早上才到杜府是还是艳阳天,现如今出杜府半盏茶的功夫,天儿又下雨了。
阮婉钰同裴琛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眸半靠在裴琛的怀里歇息,心里一声舒适,男人的身体的体温果真偏高,躺在里头暖烘烘的。
裴琛低头轻笑,“这就累了?”
阮婉钰埋头蹭了蹭他的衣襟,小声嘟囔,“嗯,可不是嘛!刚才在杜府里就是累着我了。”
语气里全是对自己的撒娇和依赖。
心头一阵柔软,伸手环住她的腰,柔声道:“嗯……累着了就好好休息,不要东想西想。”
暗示她不要为杜府里的事情伤神。
阮婉钰心下放松,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裴琛的臂膀中,细腰处的手宽大而厚重,无端地让她觉得安全和心安。
杜府离永安侯府不算远,又都在京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二人便回到侯府。
裴琛的婚期只有三日,今日已是最后一日,明日起他便要好好准备春闱,故而裴琛留在屋里陪阮婉钰。
“明日之起,我便要准备春闱了,陪你的时间也可能会减少,你一个人待在屋里若是觉得无趣,可以派武言跟着你去街上转一转。”裴琛垂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呼出的灼热的气息尽都碰洒在阮婉钰的颈脖处,让她怎么也忽视不了。
许是在床上这么敏感的地方,阮婉钰无端地感到一阵害怕,她想缩回去,头朝外偏了偏。
裴琛眼眸微闪,不动声色地环紧她的腰,不让她溜走,固执地问,“听见我在说什么了吗?嗯?”
阮婉钰曲起手别过埋在颈脖的男人的脑袋,细声细气道:“听见了。”
裴琛虽是古人,思想封
建保守,有大男子主义认为女子就应该相夫教子,但他对时下的女子相对其他人来说还是比较宽容的。
许是得到满意的答案,裴琛轻笑两声,紧环着的手稍作松弛,柔声道:“嗯……那就陪我睡一觉。”
说罢,带着阮婉钰的身体往床上倒,阮婉钰心下一惊,这几日大都在床上度过,最是怕同裴琛待在床上,她连忙攥住裴琛的胳膊,急声道:“等一下!”
裴琛动作一顿,旋即抬眸去看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不是……”阮婉钰摇头,发簪上的鎏金点翠梅花簪随着一起轻轻晃动,“妾不过觉得天儿还甚早,我们就躺在床上歇息,妾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