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这个男人还真是自私,只顾自个儿,也不想想会把她落入怎样的境地!
且她现如今不说没有靠山,光是在这孝顺大于天的时代,谭玉萍随意找一个借口来惩戒她,她也只能硬生生受着!
裴琛躺在床上闭着眼,语气不自觉不耐,声音绷直道:“怕什么?在我屋里还有什么让你怕的?”
阮婉钰心下了然,自是知晓他不喜听见类似的话,暗暗记在心底,故做委屈状,“夫君可是误会我了,婉钰是怕母亲责怪,会不喜欢我。”
裴琛细细想了想,随即明白她在担心什么,即使知晓这个道理,但心里还是感到一阵烦躁,想要挣脱这些束缚。
瞧见阮婉钰一脸担忧,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反驳道:“怎会不喜欢你?你若是日后每日给母亲家请安,她定会喜欢你。”
阮婉钰闻言,心里暗啐,她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这算是什么?让她讨好谭玉萍那个女人吗?还真是让她感到心寒呢。
她眼眸亮了亮,一脸欣喜,“真是如此?”
裴琛盯着床榻边不远处的案桌,一时失神,“当然,我又怎会骗你?”顿了顿,旋即继续道:“母亲颇为喜爱刺绣,你可以刺一副锦绣图给母亲。”
裴琛虽有让她讨好母亲的想法,但主要还是在他的认知中,儿媳总归是要孝顺母亲。故而他理所应当地认为阮婉钰刚嫁进侯府当然有这样的想法。
“好
了,这件事你别担心。”裴琛一语定锤,伸手搂住她,“既然不想睡觉,那就帮我磨墨吧。”
他不愿在此事上过多思考,因为不管他做什么,母亲和父亲眼里只有他的哥哥!裴琛觑眼怀中的阮婉钰,又怎会不知刚才说的话大都是在安慰她,不过给她留点念想也是好的。
勉强提起心情,许是欲驱散刚才低迷的氛围,支起阮婉钰的身子抱在怀里,温声道:“看看我的画如何。”
阮婉钰依言起身,眨着眼满脸好奇,“画的好吗?”
裴琛失笑,眼神落在胸前挑眉打趣道:“你不起来又怎知我的画怎样?”
阮婉钰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发觉不知自己何时不由自主地靠在裴琛的身上,准确地来说是压在他身上,月匈前的两团软绵因着薄的抹胸,依稀看得出它的轮廓。
“哎呀!”阮婉钰脸一红,手忙脚乱地坐起身,双手捂住月匈前。
直到完完全全包裹住,看不见里头的风光,裴琛才意犹未尽地收回目光,故作懵懂状,“这么手忙脚乱是怎么了?”
阮婉钰一只手紧攥着衣襟,另一手虚虚地扯着裴琛的衣袖,眼泪忽地从脸颊上滑落,声音哽咽,“你欺负我。”
她可不能和前几日一样,随意让他占便宜了去也不在乎。毕竟俗话说,得不到的才会珍惜。
望着身前那双明媚的眼睛渐渐地浸润在一片水汪中,心下觉得可惜,“怎么就哭了呢?”伸手轻轻地擦干眼底的泪珠。
阮婉钰的眼眸微微颤动,还没有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身体忽地一轻,回过神来就被裴琛抱在怀里疾步朝书桌旁走去,双手因为保持平衡而不由自主环住裴琛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