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阳君主。”
众星各个又惊又喜。
当此境况,南斗星君身染魔瘴却离踪不明,而河洛城的能量负场愈盛,没有什么比见到太阳君主平安归来更值得庆幸的事了。
牛宿、天狼等星官皆行跪拜大礼,唯有织女立于其中,彷徨四顾。
河鼓二偷瞄一眼身旁的仙子,悄悄拉扯她的袖口,“这位是南天的君主,你我俱应向他行君臣之礼。”
织女闻言,这才将玉手相搭,摆在腰间,屈膝施一万福,“见过君主大人。”
太阳君主敛住温和的笑容,一双金瞳紧盯着眼前这位霓裳羽衣的七巧仙子,“好一个凡女牛巧仙,若不是牛宿星君因缘与你重逢,谁能想到你正是那位流落凡间的织女?着实教朕好找......”
河鼓二跪在一旁,“君主大人,下臣惭愧。”
太阳看了看他,“哦,牛宿星君何出此言?”
河鼓二道:“下臣枉与织女结下前缘,但因她坠下人间之前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导致灵能和法力也一俱消失,我等均未识出其星仙真身,还只道是冒名顶替......”
太阳笑了笑,“不怪你等,毕竟连南斗星君也没能当场辨明他们的真身。”
提到南斗星君,众星尽皆沉默。
太阳见势,便挥了挥手,“牛宿星君,还有其他几位爱臣,先且平身罢。”
天狼、河鼓二这才起身,再将内伤未愈的红衣星官搀起,参宿七也跟着站起身来。
“白虎星君何在?”太阳环视一周,未寻见参宿四的身影。
“回君主大人,我四哥在众星官到来之前便已返回天界。”参宿七道。
“放肆!”太阳突然怒道一声。
参宿七愣了一下,才慌忙躬身拱手,“君主大人息怒,四哥......哦不,白虎星君确实是在接到您的金虎符后,奉召返回的天界......”
“哦,那朕的金虎符呢?”太阳一脸冷峻。
“四、四哥上天时带走了......”参宿七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糊涂!”太阳叹道:“你们就不想想,金虎金彦相合方能开启银河屏障,当时牛宿星君未归来,朕又怎会仅以金虎符调令白虎星君回天界?”
众星一时发怔,面面相觑。
“难不成,有邪祟胆敢冒充太阳君主之名,假传圣令?!”天狼忽然按住腰间的啸辰斩。
心宿二却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
“天蝎星君......”太阳转头,定定地望着心宿二。
红衣星官的身体蓦地一抖。
“你都知道什么内情?”太阳若有似无的笑容不再像之前那般暖软,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进心宿二漆黑的双眸中。
心宿二沉默地与他对视,好一阵,终于开口,“君主大人,当初您是如何被带至玄雾山,又是怎样从那里离开的?”
“天蝎星君何有此问?”太阳踱步,凑近快要贴上他的距离。
心宿二的黑眸中映住对面那位熟悉非常的面庞,看似温和的模样,恍惚间却又显得十分陌生。
“毕竟困住南天君主的玄雾山,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
“莫非,你在质疑朕的能力?”太阳问道。
“能够从众位一等星官眼下不动声色带走您的,”心宿二陈述着自己的回答:“一定是个不容小觑的魔头。”
听到这里,天狼似乎想起什么事,他转过头来对着心宿二。
可还没待开口,红衣星官的眼睛便如一双黑洞,立时将战星的目光紧紧吸住!
已被重新净化的控灵球在红袍广袖的遮盖下,将天狼的记忆映在心宿二左手的掌心......
随参宿四一道下凡,是在收到参宿七从人间传来的求救讯号时——参宿兄弟独有的灵引术容不得他怀疑,尽管十分讶异,天人魔三界中竟有胆敢挟持南天君主的狂妄之辈!
既至人间,战星本想立刻杀进那座邪魔之山,却被早等在山脚下的北天星官拦下。那时参宿七正紧紧抱住心宿二的这只控灵球,倒在勾陈一的怀中昏迷不醒。
“别往前走了,这里充满了死丧邪瘴,不识相的话会变得比他还严重。”北天星官一面劝说战星和他身边那位一身白衫的同伴,一面用右掌的金光继续疗愈着昏迷的参宿七。
“我弟弟怎么了?”参宿四皱皱眉头,向勾陈一问道。
勾陈一:“他问题不大,只是灵神受到了魔瘴的攻击,所幸身为星官,与生俱来的仙罡光芒保护了他,暂时没有遭到侵噬。”
天狼:“北天的,南天素与你等不甚来往,此方人间已生祸乱,我劝你不要再节外生枝。”
勾陈一:“节外生枝的并非是我,我不过是个过路的二等星,出于同为星官的热心肠,才费心救他。他晕倒的原因是这里的魔瘴太过强大,心宿二的这只水晶球根本克制不了过多的邪能......”
参宿四:“你怎么会认得心宿二的法器?”
勾陈一:“现在不是纠结这种小问题的时候,白虎星君。”
参宿四一愣,“竟连我的真身也知晓,你究竟是何人?”
勾陈一:“救你弟弟的,自然是友人。”
说话间,参宿七悠悠醒转,“心宿二的水晶球变黑了、太阳君主危险!”
这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