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别!”说怂就怂果然是妖兽的一贯风格,白非墨这边剑还没掏出来呢,狺就举起四肢投降。
“嗯?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还没成就感……”白非墨很失落,他不过想体会一下击败的快感,这么基本的快乐都被剥夺了。
“白岛主都说了不想徒增杀戮,又何必要拿性命威胁小的呢……”狺怯懦的嘴脸可真善变,要不是白非墨足够坚定,绝对很快就被欺骗了。
他继续打着擦边球,带着诡笑低头看向狺,对着手里的钥匙吹了口气,不慌不忙道,“那也是—在你先动手之前。”
狺眼珠子溜溜一圈,细细回想是这么个道理。
可求饶都逃不过死亡的宿命,它觉得这个时候不拼一次未免又太对不起自己了。
“白非墨,如果我告诉你,厉沅沅根本等不到你了,你还会坚持往后走下去吗?”正的不行那就反着来,狺的脑子还算灵光,在诸多守擂者里算得上排上名的智慧担当了。
白非墨对她的过分自信完全无视狺的挑唆,冷眸一闪,狺只感到浑身汗毛蹭蹭竖起,后脊梁骨拔凉拔凉的。
“再不老实交代,我剁了你的命根子再杀了你。”白非墨猛一唬它,顿时那双紫色眼睛穿进狺的心底,一瞬间就失了全部神识。
狺下意识捂住命根子,咽了咽口水,死了也罢,但少了点什么总是不妥当的,于是抬起脏兮兮的胳膊擦过额头,挡不住的冷汗涔涔地往外直冒。
“我死了确实会出现一扇门,但你能不能打得开就不一定了。”
照着白鹤的说辞,规矩的确是这样的。
狺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是它先坏了关卡的规矩,是否还能如最开始的规矩一样继续下去,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白非墨却是先一步觉察到它的心理变化过程,从一开始只想剪绳子碰运气,到上头要一对一,怎么说来也不会是第二关卡的设计。
“如果不一定,那就和你破坏规矩有必然联系。”
狺汗毛孔又是一惊悚,白非墨何止是认死理不活络,还是个坚持初心不越底线的男人。
难!难!难!
狺产生个大胆的念头不如,教唆白非墨收为灵宠呗!
只要能成为他的附属品,那么他就没有资格杀死它了。
至少在血契关系维系的期间是这样。
“狺,不要打我的心思。”白非墨直接两眼看穿,不给它一寸商量的余地。
“若是,我有办法吗直接带你出去呢?”狺索性更冒险了,不惜用传说来当筹码。
传说,上古几大妖兽均有随意操纵时间和空间的能力。
无人知道这样的天赋是从何而来,仅知晓凡使用过一次,那么余生都必将受尽诅咒,不得延育子嗣、不得占地为王、不得号令本族,直至年事已高全身溃烂而亡,最终将化为一滩血水,以供大地吸收养分。
白非墨却淡然一笑,盯着狺看了许久道“你的方法,不也是拿命去换一场欢愉么?和我有什么区别。”
“那也总好过变成门,再无出去的机会。”
白非墨唇角微扬,拿起的剑又轻轻放下,冷冷笑道,“若你真的可以,也不会等到现在,不是么?”
这正戳中了狺的心虚,它早就试过,却因为多次失败遭到巨大的灵力反噬。
否则,以它的性子,哪里耐得住在这天堑变待到地老天荒。
不过,紧接着后面这句话才成为压倒狺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我,不需要,灵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