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
潜意识就是说,要么白非墨是瞧不上狺的能力,要么就是白非墨无暇顾及狺的加入。
毕竟驭灵师一旦养了两只以上的灵宠,灵源的承受能力就有待考验了。
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心一横道,“白非墨,厉沅沅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再回不到灵宠身边,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有了吧。”
“她是死是活我不比你更清楚么!又不是……”白非墨忽然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的,发了疯似的拍打着单薄的空气,嘴里一直高喊着“白鹤,快开天堑,要出事了!”
外头竟是鸦雀无声,一片静谧,简直比夜里的停棺还要安静。
“别敲了,除了累死,屁用都没有。”
狺知道时日无多,也是难得说了句良心话。
在天堑变时间越久,灵魂就越难回到本体上。
如果本体一直在天堑变附近倒还好,要是被有心人摧毁,或者拖到远处,几乎绝无生还的可能。
算起来,狺离开原身早已经超过了百余年。
而白非墨的出现,不但使它看见了明天的希望,更是重新燃起了求生的。
该做的做完了,虽然办法有那么点不合适。
所以对狺来说,在临死之前,还能骄傲一次,也不枉妖兽一此行。
它不带感情的劝诫叫醒了白非墨的初衷,为了见到她,然后厮守,何苦一定依着白鹤的意思固步自封呢。
一个天堑变罢了,闯成功与否并不是最直接的方式。
白非墨关键时候改了主意,就联盟的小心思问道“狺,我们出去后,你能确保天堑变还是一切如旧么?比如,霞—像其他我没有见到的守擂者,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吧?”
可要他不管逆羽安危,也是做不到。
“昂……”狺支支吾吾地答道,这事儿它终归没有实践过,的确百分百保证的可能性极低。
“别咋呼我!”白非墨恶狠狠瞪了它一眼,最为厌弃含糊不清的态度了。
狺不敢反驳,只是小声抱怨“它大爷,我又没试过。”
转过头又乐呵乐呵地说道,“但是嘛,根据守恒定律,那些没出来的守擂者,应当是不会被我俩影响到的。”
“好。灵契就暂时不结了,带我出去。”白非墨并不想收它为灵宠,根本原因就是长得太磕碜了。
狺傻了眼,摸着良心问道,“不结契的话,你要反悔怎么办……”
白非墨则是更无情地告诉它,“结契的话,我要是反悔你还能怎么办?”
听上去好有道理的辩驳,狺瞬间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走吧!”狺一个趔趄差点摔得粉身碎骨,好在白非墨一个响指变了个软垫出来。
只见狺寻了处较为宽阔的空地,两手四指并齐,双眼紧闭,嘴巴嘟囔着什么咒语,最后化成一句“天之涯、海之角,大漠孤烟直,破!”
然后一道红光闯入眼眸,白非墨觉得身子忽而轻了起来,随着那道强光冲出天堑变;然后再一睁眼,发现他和狺已经身处乌有国皇庭的某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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