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冷笑,“你以为说人是完颜纳其抓的,那女人就会信吗?别忘了,她可是完颜纳其带来的,完颜纳其没理由那么做,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女人骗出来,先好好折磨一番,再杀了她!试想一下,把完颜纳其看中并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女人杀了,尸体送到大妃别苑,逗一逗我那可爱的王弟,看他黯然失色的脸,不是很有趣吗?”
完颜准泰满眼都是邪恶,阴笑出声。
大妃别苑中。
乐芽兴致勃勃地去寻叶骋,本是厨性大发,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打算自己动手做给他吃。
可到了叶骋屋内,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奇怪,去哪儿了?”乐芽纳闷。
自屋内走出来,正好见到一脸不情愿的舒舒捧着一只暖炉往厢房走去。
二人撞了个正着。
瞄了眼舒舒包着纱布的手背,乐芽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讪笑唤了声:“舒舒姑娘……”
捧着暖炉的舒舒故意抬起下颚,作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冷“哼”了声,要走。
“等等,舒舒姑娘,我有事想问你!”乐芽急忙挽留。
舒舒虽然面上冷傲,却还是没再继续走,转头,故意端着架子道:“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叶骋去哪儿了?”
很显然,舒舒对她口中的名字感到很陌生,一副不解的眼神。
乐芽忙指指叶骋暂住的屋子:“就是住在这里的孩子。”
舒舒拧眉,认真思索:“住不住在这里我不知道,不过,孩子我倒是见过一个!”
“他去哪儿了?”乐芽担忧不已,激动之下一把拉住舒舒的手。
舒舒被她的举动弄得有些不习惯,将手抽出来:“我回别苑的时候,瞧见他背着一大包东西走了!”
“走了?!”乐芽霍地提高音量。
不明所以的舒舒吓了一跳。
然后见女子面色焦急地转身,进屋里好一番翻找,再出来时脸色微微发白,恍若失魂的模样:“这小子,说要送些疗伤奇药给西朝兵,不会真去了吧?”
“去就去了呗!不就是送个药吗?有什么可小题大做的?”舒舒挑眉,不太理解她的反应。
“他还是个孩子啊!”乐芽表现的激动,“此时正值两邦交战,最忌讳这些毫无由来的友好!天知道那些西朝兵会怎么对他!他若说担忧同胞所以带了些疗伤的药,万一被西朝兵怀疑成可疑之人呢?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赤诚之心?若他们将他抓起来,屈打成招呢?不行,我得去把他找回来!”
“哎……”舒舒无措,本想叫住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乐芽急匆匆从自己面前走过。
好在正这时,厢房院子打扫的婆子过来了,冲舒舒道:“大小姐,你瞧瞧这是什么?刚才在厢房门口找到的!”
听到这句话,乐芽离去的脚步顿住,又转身走了回来。
舒舒瞄了眼神色肃穆的乐芽,放下炉子,伸手从婆子手里取过一只只有小拇指粗细的铜质卷轴,问:“阿穆还记得都有谁进过厢房院子吗?”
“除了我就没有了!”婆子不假思索。
二人心中便有了数,若不是这婆子贼喊捉贼,便是有人趁她不注意将东西丢进来的。
舒舒本想拉开卷轴,但看到乐芽迫切的眼神,又将卷轴交给了她。
无奈拉开卷轴的乐芽不认识黑水人的文字,只好求助舒舒。
舒舒倒也是个精明的,屏退了婆子以后便朗读起了卷轴里的内容:“汝弟安于赫连澈之手,恐性命危矣,若欲保其无恙,速来西朝驻地!切记!欲弟无恙,只身前来!”
“赫连澈?”乐芽惊讶张大双眼,然后垂眸,仿若呓语道:“怎么是他……”
飞快思索起来,才觉得:不对,从信的内容来看,让叶凌漪只身去往西朝兵的驻地,这明显就是个等人去钻的陷阱啊!不过,与寻常陷阱不同的是,眼下叶骋在对方手里,若是想救回他就必须入局!
该怎么办呢?
乐芽一时没了主意。
舒舒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问乐芽:“要不然,我陪你去?”
乐芽未答,眼中神色凌乱。
好一会儿,终于目光坚定起来。
罢了,既然她将叶氏姐弟视为自己的亲人,那即便是龙潭虎穴,她替他们去走上一遭又何妨?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只是这件事……拜托你千万别告诉凌漪!若是我没回来,只让她知道叶骋不见了!我的事就不必再提!”